尖叫聲剛剛響起,一道虛影自韓笙眼前閃過,再往旁邊看時,王大彪已經消失。
不用想就知道去了哪裡,韓笙也是迅速往那邊趕去。
他跟王大彪待的這個地方,距離鍾昧很近,本就打算說完大致情況就趕過去。
真是,其實應該在第一時刻就通知老師,沒事在那看什麼看啊。
韓笙有些後悔,但後悔已經沒用了。
當韓笙趕到之時,大部分老師基本都在,全都是被這突然的尖叫聲引過來的。
只見鍾昧胸口處有著一個很深的刀口,看這樣子,是刀造成的傷害。
最為重要的是,傷口處,一股濃郁的黑氣揮之不去。
簡池的兵器是一把朴刀,答案很清楚。
“鍾昧,鍾昧。”韓笙直接衝了上去。
王大彪一把抓住衝過去的韓笙,大聲斥責:“理論課白學了嗎?”簡單的一句提醒,讓韓笙身體一震,立馬停了下來。
大意了,雖然腦海中有關於這方面的記憶,但到底不是他的,難免會形成一些類似於條件反射的行為。
但凡是被墮化者打傷的人,是不能立刻碰的,這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這抹黑氣,來自於上古殘念,互相碰了,對於受傷者來說,侵蝕會更深,也更容易走向極端,侵蝕過深,沒有及時被淨化,很容易被動墮化。
也就是體內英魂感受到這種怨念,會強行奪捨本體。
對於接觸的人來說,大致原理也是如此,這也是為什麼這麼一個受傷的人躺在這,卻沒有老師上前檢視的原因。
不能上前檢視。
“早在剛開始就已經通知治療師,這會就快到了,他還有救。”王大彪看了鍾昧一眼,臉上有著些許自責。
做為一位將候,初入精英班的時候就學過,身為將軍,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愛惜自己的軍士。
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那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將軍,沒有軍士,縱使戰力再高,也無法在大規模戰爭中獲得勝利。
“呼,治療師嗎?那這樣,似乎就沒什麼問題了。”韓笙微微鬆了口氣,感到一絲慶幸。
治療師...跟鍛造師一樣稀有,在附身狀態下受傷,不僅僅是身體上受傷,英魂同樣會受傷。
現代醫學只能治療身體上的,卻無法治療英魂上的,而治療師,兩個都可以。
韓笙在腦海中篩選著,很快就有了一個人選。
他低頭看向身旁的王大彪,輕聲問道:“老師,是張治療師嗎?”
王大彪抬頭看了韓笙一眼,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繼續看鐘昧的情況。
嗯?感覺有點不對勁啊,王大彪反應過來,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是張仲景治療師的。”
“猜的,剛剛我看到了張家張申,他出事,張將軍肯定會拜託張治療師出手,哪怕只有一絲希望。”
韓笙一邊說,一邊跟自己的記憶對比。
王大彪點了點頭,很好的邏輯:“嗯,是這樣的,張治療師,還給我治療過呢,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張仲景是叫張機,字仲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