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先生，這個問題我也很想知道。”技術人員摸了摸腦袋，在這恆溫23℃的會議室中，額頭上甚至有了些冷汗：“老實說，這種情況太過於詭異，已經超出了我們技術的知識架構中，甚至超出了物理學常識，要我說，除非是用了新的遊戲裝備，否則這種效能絕不是普通的頭盔能夠承載的！”
主持人也只是一個董事會的傳話筒，這些技術問題自己也不甚瞭解，於是將回答記錄了下來：“也就是說，無法完成？”技術主管沉默了一下，點點頭：“除非使用新的裝置，或者是現在市場上最高階配置的頭盔，否則絕對無法承載這麼沉重的運算負荷。”“好吧好吧，先生，你是專業的。”主持人說道：“那麼其他人有什麼想說的嗎？”
遊戲主策這時候說：“我。我在開會之前把這個人小……小約克的影片都看過一遍，發現在他的影片中，每一個NPC都有著自己的背景，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我想說的是，大家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他們會有這麼多的背景？我覺得不可能是毫無意義的舉動，畢竟大家的目的都是賺錢，而這種不可能帶來任何收益的成本應該越少越好，但這個公司不僅做了，還給所有的NPC都做了，這就像是用金子去填平海峽一樣，完全不可理喻。而且有了這些背景，之後的發展更是需要大量的計算。這個遊戲以開放作為賣點，那麼這些NPC的發展就帶有不確定性，並不是能夠提前設定好的某一條道路，只能使用即時演算。但是所有的都是即時演算，也不可能。”
主策聳聳肩：“而且我研究過所有能找到的關於這個遊戲的資料，在一年前，這個遊戲曾經有一次簡短的測試，那時候由於規模太小，又沒有能夠擷取遊戲畫面的功能，所以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只是在當時測試的遊戲玩家圈子內流傳出這麼一個類似於傳說的故事；不過我研究了所有的第一次內測玩家發現，他們中的大多數都是出生在尼米茨王國的境內——是的，這個在二次測試中成為了帝國的國家，在那時還只是王國。”主策說道：“我注意到在那時候，這個遊戲的大部分基礎功能就已經完成了，不過還比較簡陋。在傳聞中有一個商店，能夠用知識交換魂——也就是與系統商店進行買賣的通用貨幣，同時也能用魂購買一切東西，甚至是，知識。”主策看著周圍同事的眼神：“聽起來很荒謬，但這的確是存在的，甚至有一個玩家在考試的前一天用所有的魂購買了自己完全不拿手的知識，而在那一次考試中考出了非常優異的成績這樣的傳說。正因為太過於匪夷所思，讓大家都將它當做一個笑話。但是，女士們，先生們。”主策深深吸了一口氣：“如果，我是說如果，這是真的呢？”
看著大家好像看智障一般的眼神，主策哈哈笑了兩聲：“不好意思，我覺得這裡的氣氛不太對勁，就開了個玩笑。不過我覺得這個點子倒是可以用在以後新開發的遊戲中，遊戲裡面的角色玩了一款遊戲，卻擁有了自己所控制的角色的能力，然後……”
“夠了夠了，先生。”主持人出聲打斷了主策的發言：“先生，我們現在是在進行一個遊戲的測評會，並不是您的新作品釋出會，雖然這個點子聽上去挺不錯的，但請不要在這裡來講解。”
大家都笑了笑，覺得這個主策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天馬行空，每次有他在的會議總會變成產品討論會。
主策也笑著摸了摸頭：“好的好的，女士們先生們。言對正傳。在之前我研究過他們的時間線，發現這個新的測試是在上一次測試結束之後五十年展開的，而在這五十年中，只有最初的時候誕生的玩家最多的尼米茨帝國變化最大，從一個普普通通的王國一步晉升成為了主宰一方的帝國，而之前的一測中，結尾時發生的神戰也好，還是現在二測中出現的神降，都是發生在尼米茨帝國中，我有理由相信，雖然這個世界號稱無限可能無限發展，但他們卻依舊擁有一條牽動世界變化的主線，而這條主線就是這個帝國。因此，我們有理由相信，這個遊戲中，只有在這個帝國——甚至只有在幾個城市中才會擁有這麼細緻的計算，而在世界的其他角落，這樣的計算進行大規模運用的可能性並不大。當然，這個結論並不算是完全可靠，甚至有可能只在拍攝後匯出的影片中才會有如此高的渲染嗎……不，我倒覺得這樣才是最有可能的。”
“這個觀點不錯，我覺得這樣的可行性更高。”之前的技術主管眼前一亮：“在遊戲中採用比業內通用遊戲渲染方式更高效率的渲染方式讓玩家在玩樂的時候感覺到遊戲畫質比其他遊戲更高，將玩家留在遊戲中，而對於會被外出展示的遊戲實況截圖、影片，在匯出的時候使用特殊的演算法最佳化畫質，由於匯出影片的時候玩家已經下線，頭盔的負荷已經降到了最低，這個時候再進行渲染，是可以預料到的。”
“那麼，這個功能，我們能夠做出來麼？”主持人表現出感興趣的樣子，問道。聽起來似乎只用將現有的畫面技術進行一定的最佳化，剩下的便是在輸出影片的時候再次進行渲染。
這時，動作指導舉了舉手：“在此之前，我要說一句，我仔細觀察了這個遊戲的動作，雖然那些怪獸的動作組模我並不瞭解，但那些人物的動作也好，表情也好，都非常傳神。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對我們最新的動作捕捉系統進行升級，別的不說，這細緻到了極點的面部細節採集，已經超過了我們現有裝備能夠做到的極限。”
“這個提議，我會向上級彙報的。”主持人將這一點記錄下後，見大家已經沒有什麼想說的了，便解散了會議。自己雖然也是董事會的一員，但與那些持有百分之幾、百分之十幾的大佬不同，只有百分之一不到的他，基本上沒什麼決策權，做一個給董事或傳聲的話筒罷了。搖搖頭，看著還在螢幕上播放的遊戲影片，嘆了一口氣：“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