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獻看清楚手裡的東西之後突然一愣,再抬頭就看見段宇昊抱著兩床錦被,目光陰沉的站在門口。很顯然,那枚石子就是從他那裡打出來的。
“慕景獻!在你未能給我妹妹正式的名分之前,不許動她!”段宇昊一把將手裡的錦被甩到床上之後,目光陰冷的看著一眼慕景獻,伸手將段茜茜拉到自己身份。看向慕景獻冷聲說道。
雖然看到段茜茜遇到心儀之人,段宇昊很開心。但是段茜茜是跟自己一起長大的,他從小有多疼愛這個妹妹根本就是常人難以想象的。現在慕景獻卻這樣輕易的就將段茜茜騙走了,段宇昊怎麼你那個開心的起來。
反正不管怎麼樣,只要有他這個哥哥在,就絕對不會讓慕景獻佔了段茜茜的便宜。
“你這是做什麼?”慕景獻聞言很是無奈的說道,看了看床上突然多出來的兩床錦被。一時間不太明白段宇昊究竟想要做什麼。
“我搬過來跟你一起住。”段宇昊很是不情願的說道,若不是為了段茜茜的幸福,他何至於這樣委屈自己。不但成了別人的妻子,現在竟還要跟一個大男人睡在一個房間裡!簡直就是荒唐!
“和我一起住?”慕景獻聞言大驚,深吸了一口氣。難道說段宇昊這是將那三月之約當真了不成,還真的想要在三個月內懷上孩子?想到這裡,慕景獻就覺得一陣頭疼。他現在已經夠亂了,偏偏段宇昊還要來搗亂。
“我們已經答應了你祖母的三月之約。懷上孩子……根本是不可能的了,但是這個樣子還是要做一做的。我們都沒有住在一起,到時候一定會引起眾人懷疑的。而且她不是讓茜兒搬離景行閣嗎?只要我搬進來了,茜兒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住在這裡了。”
段宇昊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後說道,為了自己的這個妹妹,他也算是操碎了心。
慕景獻聞言細想之後,深覺段宇昊說的有理。儘管結果已知,但是這表面功夫卻還是要做全的,不能讓別人挑了錯處去。現在這慕老夫人的眼睛幾乎已經長在了段茜茜二人身上,可絕對不能再出什麼問題了。
“可是隻有一張床,你們二人怎麼睡呢?”雖然段茜茜也深覺有道理,但是這屋裡畢竟只有一張床,這兩個大男人要如何同住。而且還不能出去,否則的話若是走漏了風聲,豈不是更加麻煩。
“找幾床厚實一些的棉被來就是,我睡在外面的軟榻上,不影響。”段宇昊聞言很是不在乎的說道。
“罷了,都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還有一場好戲看呢。”段茜茜輕聲的說道,段宇昊二人聞言皆是不寒而慄,但是卻想不明白段茜茜口中的好戲究竟是什麼意思。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段茜茜等人還沒有起床就聽說府裡現在已經鬧開了。一打聽才知道,原是府中庫房幾乎少了大半金銀,即便是老夫人的壽宴,也絕對不會花費那麼多的金銀,這裡面必定有人堅守自盜!而庫房的鑰匙一直在蔣氏的手裡,現在出了這種事情,她自然是責無旁貸。
不出段茜茜所料,沒過多久就看到蔣氏身邊的大丫鬟春詞前來請他們去大廳。段茜茜輕理了理衣裙,嘴角含笑的跟了上去。
蔣氏費盡心力的陷害了她那麼久,今天她倒是要看看蔣氏還能不能反敗為勝,翻出一朵花兒來!
大廳裡,所有的人都嚴正以待不敢多言,生怕會將這場禍事引到自己的身上來。慕四爺和慕老夫人端坐於上方,神色嚴肅。蔣氏滿臉淚痕的跪在地上,已經十分狼狽。
“孫兒見過祖母,見過父親。”慕景獻的目光微閃,上前一步請安道。段宇昊二人見狀也跟著福身行禮。慕老夫人臉色冷哼一聲,目光陰沉的看著段茜茜二人,那目光彷彿是可以將人吃了一般。
“我聽說,壽宴是你們二人一手操辦的?”老夫人很是慵懶的說道,言語間卻是已經將慕景獻摘了出去。段茜茜聞言眸光一閃,老夫人這便是想要將這件事情按到他們兄妹二人頭上了?
“回祖母,是。”段宇昊生怕她再對段茜茜有不利的行為,連忙上前去將段茜茜護在身後,目光毫不避諱的望向老夫人說道。
“哼!堅守自盜,你們可知罪!”老夫人突然抓起手邊的一個杯盞朝著段宇昊二人扔了過去,已經鬆弛的臉上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在昭示著她現在的滔天憤怒。
段宇昊見狀護著段茜茜閃身,堪堪躲過了老夫人扔過來的杯子。那杯子被狠狠地砸在地上,頓時粉碎。段宇昊微微鬆了一口氣,幸好方才將段茜茜護在了自己的身後,否則這一下還不徹底的毀了容。
想到這裡,段宇昊的目光突然陰冷起來,看的老婦人眉頭緊皺,心中竟無端的生出了一股子壓迫感。
“祖母若是要罰,總該告訴我究竟是錯在了什麼地方!”段宇昊沉聲說道,這個老夫人一而再的對段茜茜動手,若不是顧忌著段茜茜和慕景獻,只怕他早就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太太下了獄,關她一個地老天荒!
“哼!你為我舉辦壽宴的花費明細在何處?呈上來與我看看!這庫房中少了一半金銀,那可是慕府一半的家產啊!一個壽宴怎麼可能花費得了那麼多銀子!”老夫人越說越生氣,最後竟然站起身子來衝到段宇昊二人面前,就差指著他們的鼻子大聲的罵道了。
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氣,雖然她不和慕四爺生活在一起。但是慕四爺畢竟是她的兒子,所以她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在她的眼皮子低下動手動腳。更何況,這件事還是藉著她壽宴的名頭,不管怎麼樣,她都一定要查清楚!
想要掏空慕府,也要看看那人有沒有這個命了!
段茜茜聞言看向一旁突然心虛的蔣氏,嘴角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