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星雨也湊了過來感嘆道:「都說字如其人,顧姑娘的性格也全都在這字裡行間了。」
「許久沒動筆了,只要你們覺得不難看就行。」金焱淡笑著回應道,雖然他練過一段時間毛筆字,但終歸是多年沒動過筆,一些字也稍微有那麼一點點走樣。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將整首詩完整讀順下來的郭星雨嘴裡反覆著唸叨著最後一句,半晌後由衷讚歎道:「好詩!好詩啊!」
雖然很想吐槽郭星雨說的是廢話,但金焱也只是在心底這麼嘀咕了一句,表面上還裝作這首詩是他自己創作的一樣,露出被認可的欣慰笑容。
馮雲昊接過郭星雨遞過來的宣紙像個寶貝一樣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裡默讀了一遍,隨即咂了咂嘴道:「舉杯邀明月,影徒隨我身..」
將宣紙收進儲物袋中,馮雲昊感嘆道:「從詩中,我能感受到顧姑娘獨自飲酒時孤寂和淒涼,往後的幾句又以獨白的形式,自立自破,自破自立。」
金焱微微一愣旋即輕笑道:「馮學長知我。」
事實上金焱根本就沒有那水平將月下獨酌解析到這種程度,他也完全聽不懂什麼自立自破,自破自立。
「有此詩,我就更不能敗於戴星淵了,否則豈不是辜負了顧姑娘?」
說話間一股豪氣自馮雲昊體內散發而出,從他的眼中只能看到對接下來戰鬥的高昂鬥志。
「嗯,那我就不打擾你調息自己的狀態了。」金焱說著站起身看向古涵:「涵兒,我們走吧。」
「哥,我和雨哥也走了。」收拾好文房四寶的馮秋柔與郭星雨跟在金焱二人的身後離開房間前往觀戰席,獨留下馮雲昊一人。
而終於落得清淨的馮雲昊心中長出一口氣,隨即閉目盤膝調整起自己的狀態。
時間飛速流逝,在太陽即將落山之際,李茂瞬間出現在比武臺下方。
隨著作為裁判的李茂出現,前一秒還有些嘈雜的觀眾席瞬間安靜了不少,所有的目光全都移到他的身上。
輕咳了兩聲,李茂開口平淡道:「接下來要進行生死戰的學員身份不需要老夫多說,在座的諸位學員中個別幾位甚至要比老夫更清楚死鬥雙方的實力,所以接下來我們只講規則。」
李茂的眯眯眼稍微睜開一絲:「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手段干預這場生死戰,這點就連作為裁判的我和所有身處於言靈院的人都不允許,直至臺上有一人死亡,這場生死鬥才算結束。」
最後的一絲竊竊私語聲也消失不見,直至臺上死一個人?
真正的生死鬥?
身處於觀眾席上的金焱隔著坐在自己身旁的鄭曉樊看向蕭碭,開口詢問道:「蕭學弟,任何人都不能干預這場生死戰,李老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馮學長的父親和烏爾國的老祖宗呂逸都來觀看這場生死戰了,李老警告的就是他們。」蕭碭輕聲回應道。
呂逸?
金焱美眸稍稍一眯,他與呂逸這個老頭子之間可是有著不小的仇怨啊。
在內院選拔賽被自己擊殺的蔣勁是蔣雲山的獨子,而呂逸又是蔣雲山的舅父,聽蕭碭說呂逸還是蠻疼愛蔣勁這個外孫的。
如今呂逸來到內院見到由他幻化的顧天瑜還沒法動手,豈不是要氣的牙都得咬碎了?
這般在心中譏諷的笑了一聲,金焱的目光轉向出現在眾人視野當中的馮雲昊和戴星淵。
二人皆是面無表情的走上比武臺,熟悉馮雲昊的人都知道
他是個面癱,心裡就算很火熱臉上也不會表達出什麼情緒。
而戴星淵則是因為快要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所以才表現得面無表情。
在二人站定後,李茂也沒有多說什麼廢話直接宣佈道:「生死戰,開始!」
話音落下之際,比武臺上的二人同時向著對方衝去。
沒有任何花哨的貼身肉搏,這種拳拳到肉的攻防戰瞬間點燃了觀眾們的荷爾蒙,一些專門煉體的內院學員更是目不轉睛的盯著臺上的二人。
馮雲昊和戴星淵能夠力壓內院的眾多天才排在第二和第三的位置不僅僅是靠著自己的仙階靈根和強大的靈能,肉體上的錘鍊二人誰都沒有放下過。
拳與拳的碰撞、腿與腿的攻防間沉悶的聲音不絕於耳,都擁有聖階身法的二人動作之快已經讓一部分實力不夠的內院學員跟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