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金焱只是認為王思伶看中孟瑤有幾分姿色所以才將孟瑤抓走,可現在的情況與他想的大不相同。
七百多年每日每夜都在接受非人所能忍受的酷刑,此時的孟瑤無論是身與心都已經徹底崩潰,甚至連記憶都不再完整。
而既然沒法從孟瑤的記憶中瞭解為什麼她會被折磨這麼久,金焱就只能自己結合情況去推算思考。
首先是王思伶為什麼只折磨孟瑤而不殺?又想從孟瑤身上得到什麼?...
這個問題剛從心底冒出,金焱就把答案想的差不多了。
孟瑤所擁有的一切能力都是他給的,而為了能更好的利用孟瑤他必須要能時刻掌握這枚棋子的一切,但同樣的孟瑤也能感應到他的存在。
所以王思伶應該想要透過孟瑤知道自己的位置。
儘管不知道王思伶為什麼不直接採用搜魂的方式,但這並不是金焱現在需要思考的問題。
甚至他都不需要知道王思伶為什麼要找自己,他只需要明白王思伶找自己準沒好事就可以了。
如此,他也就失去了投奔龍鳳二族的選擇,只剩下一條路可以走。
那就是和眼前之人的幕後主使合作。
“讓我吸收的傢伙在哪?”
聽到金焱這麼說,老頭咧嘴露出滿口的黃牙:“別抵抗,我先帶你去籤一份血契。”
說著老頭雙掌一搓,金焱就從翠綠森林瞬間來到了一片滿是枯木的瘴氣之地。
“這裡....”金焱習慣性的抬起手捂住已經屏息的嘴鼻,微皺起眉頭同時抬頭看向深紫色的湧動雲朵。
“歡迎來到鬼仙界。”
嘶啞且分不清男女的聲音響起,一位頭戴兜帽的黑衣人出現在距離金焱不到五十米的正前方。
可金焱並沒有詢問對方的身份,而是神態自若的舉起已經被瘴氣腐蝕得只剩下骨頭的左手晃了晃,示意對方是不是應該換個地方說話。
如果不是掌握生命秩序,現在的他早就已經被此地的瘴氣腐蝕成一堆白骨了。
“面對如此詭異的腐蝕還如此淡定,你這傢伙還真是比我研究出的瘴氣更加恐怖。”
說話間黑衣人對著金焱丟擲一顆渾圓的黑色丹藥繼續道:“吃下它,瘴氣便不再會腐蝕你的身體。”
接住丹藥的金焱倒也沒有太多猶豫直接服下,他能感覺到黑衣人強大到想殺了他只需要動動手,根本沒必要費事用丹藥毒害他。
將無色無味的丹藥吞下,金焱雖然沒有任何感覺,但看到自己的手掌正快速凝聚出血肉,他也知道這詭異的瘴氣沒法再腐蝕自己的身體了。
“有必要把我弄到這個地方遭腐蝕之痛麼?”金焱甩了甩還留有痛感的手掌,平靜發問道。
“在這裡談話更加安全,反正對你來說那些疼痛算不得什麼。”
對於黑衣人的回答金焱只是稍稍撇了撇嘴,隨即直接問道:“可以籤血契了吧?”
所謂血契,是仙界一種簽訂契約的方式,類似於靈魂誓言,但遠比靈魂誓言更有束縛力。
尤其是對金焱這種掌握生命秩序可以無視靈魂誓言懲罰的人來說,血契沒有能給他鑽空子的可能。
如果違背血契,那金焱的靈魂就會在頃刻間湮滅,連帶著和他有因果層面關係的神話星系都會被瞬間抹除,甚至不會存在於任何人的記憶裡。
“當然。”黑衣人話音落下,一張卷軸便憑空出現在金焱的面前。
接住卷軸的金焱很是熟練的利用靈力先破除其上面附著的封印,再將牛皮紙質感的卷軸拉展開。
在仔細閱讀過好似勞動合同一般的各種條款與事先說明後,確定沒有問題的金焱右手食指在大拇手指肚上輕輕一劃,縷縷鮮血便從大拇手指肚流下滴落在卷軸之上。
眼見卷軸在接觸到自己鮮血後泛起微微白光,清楚血契已經生效一半的金焱單手一推將卷軸推到黑衣人面前。
“該你了。”
“哼哼,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吧。”黑衣人發出詭異笑聲的同時也將手從寬長的衣袖中伸出,那流著鮮血的食指很是痛快的按在了卷軸上。
然而比起徹底生效的血契對靈魂的束縛力,金焱更驚訝於這黑衣人的手竟然如女人般白皙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