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漢克斯來說,這些手下都不過只是消耗品而已罷了,能為了他們的主子擋住一點點的時間而身死,那是他們的榮幸!
哪怕只是擋住一分鐘,甚至只是三十秒的時間都可以!
但是他的手下也都是人,是人就會有情緒,就會有情感,就會感受到恐懼。
所以,他的手下並沒有按照他所想的那樣,堅決的擋在梵嶺鎮人和靈根道人的跟前,反倒是一步步的往後面退。
漢克斯的心中惱火,但是卻無計可施。
他現在實在是不想要走開,更不想要被打擾。
這千載難逢的機會,若是錯過了,他絕對會抱憾終身!
而那邊梵嶺鎮人在聽到漢克斯所說的給他西域無量寺一個面子之後,臉色霎時間變得鐵青一片!
要知道,現在漢克斯名義上可還是真一門的客卿長老,結果張口就說西域無量寺?
這分明就是不把真一門放在眼裡,說話之間已經是把自己當做了外人。
雖然梵嶺鎮人作為真一門的門主,也從來都沒有把漢克斯真心當做過自己人,但是漢克斯作為真一門的客卿長老的這段時間,真金白銀的給的他修行資源可是實打實的!
甚至就連真一門的藏經閣都給帶漢克斯開放過一段時間。
結果現在這傢伙看到自己來了,不是先給自己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是上來就先說自己西域無量寺的身份?
梵嶺真人心中惱怒,尤其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他更是覺得面上無光。
旁邊的靈根道人恰在此時陰陽怪氣道,“呵呵,原來磨一真人漢克斯是西域無量寺的人,我還以為他是你們真一門的客卿長老呢,看來,是我弄錯了。”
這一番話說的讓梵嶺鎮人捏緊了拳頭,他真的想要一拳頭直接砸在靈根真人的臉上。
順便在一腳直接把漢克斯這蛇鼠兩端的傢伙直接踩碎!
不過梵嶺真人到底不愧是一門之主,只見到他強行壓下去了心頭的怒火,怪笑著說道,“可能是你孤陋寡聞了,磨一真人只不過是我真一門客卿長老,又沒有加入我們真一門,自然算不得我們真一門的人。”
“倒是那一位……”說著,梵嶺鎮人看向了縮在角落裡面的蔣嶽明。
“倒是那一位看起來身上穿的衣服有些眼熟,似乎是你們天靈宗的真傳弟子才能穿的衣服吧?”
“我沒猜錯的話,那位是你們天靈宗的真傳弟子吧?”
“嘖嘖嘖。”梵嶺鎮人學著靈根道人的語氣搖頭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你們天靈宗的真傳弟子,見到了你天靈宗的宗主非但沒有上前請安問好,反倒是縮到了角落裡?難不成你們天靈宗就是這樣的規矩?”
靈根道人的笑容頓時僵硬在臉上。
這一句話算是直接戳在了他的心窩裡面。
那漢克斯不過只是真一門的客卿長老罷了,本來就不是真一門的人他也知道,所以即便是漢克斯真的反叛了,被其他人知道,倒也不會怎麼說真一門。
畢竟,這種事情在修真界時有發生。
可那蔣嶽明確實他的親傳弟子!
在修真界,親傳弟子甚至有時候可以比親兒子都重要,若是親傳弟子反叛的話。
那反叛的人不但會背上罵名,就連他這個天靈宗宗主也要被人戳脊梁骨當做笑話來看待!
卻說那邊的蔣嶽明,恍惚之間猛然察覺到兩位大佬朝著自己看來,頓時覺得心驚肉跳,嚇得他直接躲在了二苦老道的後面。
梵嶺鎮人和靈根道人的目光此刻也都是注意到了那個不引人注意的二苦老道。
他們只能是看到二苦老道的背影,而二苦老道所面對的方向則是一個正在“燒火做飯”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