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好一會的時間了,在想什麼?”這麼久的時間她都沒發現他在這裡。
顧盼搖搖頭。
段慕衍走過來,顧盼坐著的時候抱住他的腰,好像難以承受一樣,房間裡的氣氛好像凝結了一樣,段慕衍猝不及防,漸漸的感受到腰間的溼意,他的雙手放在她的頭溫柔的撫摸著。
有了可以和你一起承擔的人之後顧盼發現自己的情緒變得格外的脆弱,這大概也算是被寵壞了。
“我剛剛才知道,原來我媽的抑鬱症已經嚴重到需要吃藥的地步了,但是我還一直被矇在鼓裡。”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回來的時候她一個人冷冷清清的坐在這裡,看見他的時候情緒卻彷彿決了堤一樣,一下子忍不住了。
“如果我早點知道,早點關心她,事情不會這樣了,可是,即便嚴重到了這種地步她還是沒有放棄自己,依然在努力的自救下去,都是我,如果我不是那麼缺心,現在不會是這種結果了,也不會給了人有機可趁的機會了。”
她偶爾會看見她總是在在對著什麼地方發怔,思緒萬千。
那個時候她在查過,原來這是所謂的抑鬱症,要是她沒有猶豫,早點讓她去住院的話可能事情的結局會變得不一樣。
段慕衍淡淡的嘆了口氣,現在顧盼需要的是發洩,他的安慰也是無濟於事。
一直到最後顧盼哭著哭著累了。
他看著她躺在床,即便在夢的時候她依然還在抽泣,可以想象這件事影響了顧盼多大。
握著她的手,用紙巾溫柔的擦去她臉的淚痕。
顧盼自己在這個盲區裡,但是段慕衍卻能夠感覺到,如果真的,如果說洛婉柔還在吃藥的話,她是怎麼突然一個想不開從天台跳下來的?
承認,抑鬱症的病發確實如此,但是段慕衍曾經問過醫生,最易輕生的其實是輕度抑鬱症的病人,到了重度抑鬱症的時候其實已經有心無力了,因為那個時候他們的身體已經受到影響,根本無力去做點什麼。
既然洛婉柔還在自救,加她那個時期還在吃藥,她是怎麼會跳下去的?
看著沉睡的顧盼,他淡淡的嘆了口氣,洛婉柔死已經變成她永遠的心結,隨著時間的過去只能讓她自己慢慢的想開了。
孩子八個月大的時候顧盼終於等到了花月的第一封信,臨近新年的時候,到處都是熱熱鬧鬧的。
她收到的是一張明信片,面沒有任何的地址,只有一兩句溫暖的似是而非的話,顧盼嘆了口氣,她到底想通了沒有還是一個謎,但是想到前幾天門的時候花月父母,她又百般心緒都在臉。
她一直都在爺爺這邊,偶爾回去看過一次,華家門前摘種的那些花早枯死了,沒有花月在身邊,不管華生想要怎麼維護最後都是一個結果,像是他現在也努力的想要留住花月,但是越努力花月走的越遠。
她皺了皺眉,最終還是給花月的父母打了個電話,不管他們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想法,總之她要說的已經說完了。
花家父母收到明信片的時候又喜又心痛,開心的是花月現在沒事,明顯以前過的很少,難過的是她離他們這麼遠的距離也不能親眼見見她好不好,再來是她寧願把信寄給顧盼也不願意帶話給他們。
花家的事管也只能幫到這裡了,她現在月份大,行動都變得非常的不方便。
有心無力的事情越來越多。
不過想到這樣的日子還有一個多月她又覺得開心。
除夕的第二天大早,夏栩帶著顧軒過來串門了,在加薛明宇,剛好能夠湊成一桌麻將。
於是四個人打起麻將了,一早,浩浩蕩蕩的麻將聲傳遍了角落。
段慕衍不來,原因是他說自己不會,顧盼對他的話保持著看法。
倒是薛明宇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
段慕衍站在外面有點想抽菸,摸了摸只摸到了口香糖,乾脆把糖放進嘴裡嚼了嚼,突如其來的煙癮頓時減少了不少。
下半場結束的時候薛明宇出現在他左邊,拿出一根菸遞過來,“要嗎?無煙的,算是你抽了二嫂也不知道。”
段慕衍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不要了。”
“現在已經完全戒掉了。”
別看他現在戒的這麼輕鬆,在早幾年的時候段慕衍菸酒賭博樣樣來,根本無所忌憚,他最高的記錄曾經在賭城阿拉斯加賭了三天三夜,贏了一座小小的海島,以至於不自量力想要來的人最後破了產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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