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能不能不要再把我當小孩子了？”小包子揮開段慕衍的手。
“你現在才五歲，就連六歲都還沒滿，你不是小孩子是什麼？”段慕衍覺得自己兒子還是挺有意思的。
“我當然是大孩子了，我都五歲了，人家電視劇裡的孩子，五歲就能夠一個人出國，一個人旅行了，還可以捉小偷，我也可以。”小包子舉著手臂，想顯示一下自己手臂上的肌肉，但是很遺憾，上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堆小小的肥肉。
段慕衍嘴角抽搐了一下，深深的覺得現在的電視劇真的是荼毒小孩子。
敲了一下他的頭：“那電視劇裡的孩子還能飛上天呢，你給我飛上天試試？”
小包子癟嘴：“小心我哪天真的飛上天了。”
段慕衍聽到這裡的時候嚴肅的說：“你要是再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就直接告訴你媽，讓她來管你。”
小包子哆嗦了一下：“我不看了，好吧，這些劇情都很智障，其實我一點也不喜歡，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
這下段慕衍滿意了：“那就好，我也不希望我的兒子像個智障一樣。”
小包子張牙舞爪的瞪了段慕衍幾眼，看起來想要造反的樣子，但是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坐下來。
沒多久，茶杯也慢悠悠的在小包子身邊坐下。
這樣從遠一點的角度來看的話，居然異常的和諧，背後是溫暖的光線，一大一小一狗就這麼坐在這裡，是一個足以拍下來的畫面。
“不過爸爸，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剛才心情不好是不是因為太爺爺啊？”小包子覺得自己不是一個能夠被人轉移話題的人，現在證明確實是這樣。
段慕衍笑了一下：“恩。”
“媽媽跟我說，太爺爺就是你的爺爺，我的爺爺很早就不在了，現在太爺爺是不是跟爺爺在一起啊？”小包子仰頭望著天空，頭靠著吸段慕衍。
天上一顆星星也沒有，一點光也看不出來，段慕衍聽到小傢伙的話還是嗯了一聲。
緊接著小傢伙軟軟的手就握住段慕衍的手：“那爸爸你不要心情不好了，太爺爺一點也不孤單，還有爺爺陪著他呢。”
段慕衍沉默良久之後揉了揉小傢伙的頭髮：“你又知道什麼。”不過這次話裡倒是多了一點笑意。
顧盼不知道倚在牆上多久的時間了，看著這父子兩，再看了看什麼都沒有的黑夜。
可能，真的如小包子所說，爺爺再也不會感覺到孤單了。
段慕衍和小包子的身上忽然多了一層溫暖的東西。
段慕衍和小包子同時回頭，就連看得方向都是非常有默契的同一個方向。
“大晚上，冷不冷，守歲別等到第二天的時候感冒了，我先去睡覺了。”顧盼打了個哈欠，還多叮囑了小包子一句，“你給我早點回去睡覺，這麼晚的時間了，不許超過十二點聽到沒？”
小包子悶悶的點頭：“知道啦。”
他真是不懂，為什麼大人可以守歲，小孩子就不可以守歲呢，真是一點也不公平。
不過堅持著的小包子過了十點半的時候還是撐不住了，頭靠著段慕衍，但是一點一點的。
段慕衍從顧盼來過之後就沒再喝酒了，現在看著小包子的樣子也挺無奈的，揪了揪他的鼻子，不過小傢伙一點反應也沒有，看樣子是真的睡得很熟了。
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說什麼要一直陪著爸爸守歲，結果現在才幾點鐘就撐不住了，果然，孩子的話還是不能相信。
看著小傢伙的睡顏，段慕衍到底還是把孩子抱回了房間裡。
段慕衍等到十二點的時候，第二天來臨的時候打算回去睡覺，以為顧盼已經休息了，但是沒想到房間裡還點著暖暖的燈，一看就知道是為他留的燈。
顧盼背對著他，閉著眼睛，不知道是睡著還是醒了。
不過段慕衍看著滿室明亮的燈光時還是不自覺的笑了笑。
從初三開始就是人情往來，段慕衍家的親戚比較多，但是真正需要拜訪的不多，不過畢竟是他現在為數不多的親戚了，還是去拜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