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顧盼大驚失色，原以為只是普通的控制不住傷口，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一層隱情。
她開始慌亂起來，低頭問段慕衍，“怎麼辦...”
“你把手機給我，”段慕衍的薄唇白到發紫，虛弱得像個紙片人。
一向強勢的他，竟然一夕變得如此虛弱，顧盼心裡微疼，連忙將手機遞上。
“爺爺，不用您擔心，”段慕衍的語氣軟了很多，“醫生說了，今晚先輸血，如果還止不住，再動手術...”
段邢偉無聲的嘆息，滄桑的聲音聽不太真切，“你好好照顧自己。”
段慕衍憔悴的笑了笑，蒼白的俊臉上竟然有一絲享受，“好。”
“都這樣了，你還笑得出來，”顧盼握著手乾著急，“這些人到底得堵到什麼時候，醫院的血庫也不充足，如果今晚一整夜你都是這樣症狀，咱們就得另想辦法了。”
現在外界對被刺的人情況十分感興趣，也就是說，為了新聞，那些記者就算是豁出去也想要搶到頭條。
醫院已經封鎖進出口，但也只能阻止他們進來，醫院內部的進出都有了限制。
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當院長以為一切妥當的時候，他發現這些記者不光在醫院門口守了起來，就連地下停車場都搭滿了帳篷。
段慕衍摸了摸她疲憊的小臉，“其實我覺得，現在咱們的狀態也還挺好的。”
知道他在說什麼，二人平時除了上下班膩在一起，這種時間確實難能可貴，但是想到他為自己生生捱了一刀，顧盼心裡生疼。
握著他的手，她將頭伏在床邊，“你沒事，才是最好的。”
通往七樓的安全通道和電梯已經下令封鎖了，除了醫生和護士，暫時不會有人能夠進來。
顧盼安了心，拍拍段慕衍疲憊的臉，“睡吧。”
陸氏一向按時上下班，但今天除了普通員工，新媒體的所有高層都加班至凌晨，陸適宗帶頭熬夜，一向跟著他征戰多年的夥伴也沒有落下。
但縱使是這樣，公司還是有了人才流失的隱患。
助理將幾張辭呈遞到陸適宗的辦公桌前，“行政部、策劃部、還有運營那邊，已經陸續有人提出辭職，這是辭職信。”
陸適宗臉色變了變，“具體多少人？”
助理嘆了一口氣，抱著手裡的紙質辭職信數了數，“三十二個人，除了兩個還在猶豫，有希望能被勸回來的人，還有三十個人。”
陸適宗坐在電腦螢幕後，鏡框上的光隨著頁面的反射忽明忽滅，“那就讓他們走。”
“宗哥，現在已經有不少人在傳，公司就快倒閉了...”小助理撓了撓頭，有些欲言又止。
無風不起浪，更何況這些流言還是從公司高層傳出來，可信度極高，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大批次的人提出辭職。
陸適宗眼皮一抬，“明天讓人事那邊去參加招聘會吧，要求就放到本科以下，政策提高一些，現在是公司的瓶頸期，你們都要守住。”
小助理眼底有複雜的神色閃過，他頓了頓，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