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繃著臉道:“我可能確實沒多少想象力。”
不過體內酒精含量已經達到一定濃度,並且今夜本就抱著和呂布好好聊一聊的張遼決定不再設防,直接告訴他答案:“你知道他準備遷都長安嗎”
近期處於被孤立狀態的呂布搖頭:“不知道。”
“那你能猜到他除了準備遷都之外,還打算做什麼嗎”張遼又問。
呂布白了他一眼道:“有話就說,別說一半留一半!”
張遼飲了一口酒,繼續道:“我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別的安排,但是他給我佈置的任務,是去掘光洛陽四郊墳墓的陪葬品。”
張遼指著自己鼻子,大聲道:“我!張遼!張文遠!他居然想讓我當掘墓賊!老子臉都不要了,給他當掘墓賊!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然後呢”呂布又給張遼倒了碗酒。
張遼拿起碗,直接把酒喝個幹淨,抹抹嘴道:“我直接拒絕了他,告訴他這樣做是要遭報應的。”
“然後呢”呂布直接把酒壇整個塞到張遼懷中。
張遼毫不客氣地笑納,噸噸噸地飲了半壇,長出一口氣,突然笑道:“然後然後他就捋了我所有職位,讓我滾蛋!”
他看向呂佈道:“奉先兄,現在你我都一樣,都是沒有官職的人啦!”
呂布眨眨眼睛,對他道:“要不你隨我去五原郡吧。你知道的,我姐是五原郡太守,她雖然沒辦法讓你重回太守之位,但是縣令什麼的還是沒有問題的。”
說呂布身上如今一點官職都沒有,其實是假話。
他目前仍然五原縣的縣尉,只是洛陽遠離幷州,沒有人會在意他這個邊緣縣的縣尉一職。
其實以呂布這些年累積的戰功,他早就不該只是縣尉這個職務了。
只是因為他之所以能獲得縣尉官職,是因為他以個人名義在黃巾之亂獲得了戰功,這對朝廷來說,就是走偏門做官,官位來得並不正統。
而他的姐姐呂月作為漢朝唯一的一個女太守,是漢靈帝幹出賣官鬻爵這一丟祖宗臉的鐵證,負責官員任免的官員更不想看呂家一家出兩官。
所以呂布蹉跎多年,戰功赫赫,仍然是個邊縣的小小縣尉。
“好啊,”張遼抱著酒壇笑道,“趁著遷都,我們一起回幷州吧……”
說完,他就抱著酒壇呼呼大睡。
聽到張遼的承諾,呂布振奮地站起身,對著樑上的月月得意一笑。
一兩黃金如利箭般射向呂布,呂布敏捷地接住它,興高采烈地將其塞入懷中。
這是他們五原郡特有的制度,如果成功介紹文官武將入職,介紹人便可獲得十兩黃金的介紹費。
不僅要養自己,還有個任紅昌要養的呂布當然不會錯過這個賺錢的機會。
他摸了摸放置黃金的胸口,已然決定,就算張遼明天不能想起來他自己說了什麼,他也得壓著他去幷州。
張遼不是有原則嗎不是講究一諾千金嗎那他必須得遵守他的原則,踐行他說的話!
呂布把張遼架起來,放到榻上,任他呼呼大睡,自己又從懷中摸出黃金,好好欣賞了一番。
等呂布從黃金璀璨的色澤中清醒,樑上的月月已無影蹤,只有他手中的黃金,悄然訴說她曾經來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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