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她有機會出聲詳詢,端坐在凳子上,上半身身高與逍遙侯並沒有什麼區別的月月忽然發現自己的視線開始模糊,大腦開始産生間斷式地停滯。
她人還未做出其他動作,就忽然失去了意識。
逍遙侯看到月月趴在桌上,笑著打趣:“還是個孩子呢。雖然有那麼一些警惕心,江湖經驗卻還差了許多。”
他的目光停留在安靜立在桌面的瓷杯上,嘆道:“你又何嘗知曉,這杯中茶才是解藥呢”
逍遙侯伸出左手,摩挲月月的臉頰,呢喃道:“差之毫釐,謬以千裡2。乍一看確實很像,但是差得那麼一點,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美人,只有最美的那一個才值得珍藏。”
他的手指逐漸用力,在月月的臉上留下青色的指痕,目光也逐漸陰冷。
在逍遙侯指腹蘊藏的內力即將浸入月月的面部骨髓之際,一隻素白修長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逍遙侯訊息這般靈通,有沒有人向你提起過,我最討厭別人用髒手掐我的臉了!”假裝中藥的月月怒氣沖沖地抬起頭。
“呀,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逍遙侯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一點不曾因為月月的突然醒來感到吃驚。
“是啊,逍遙侯難道不知我是個急性子,只能忍得了這麼久嗎!”月月一邊咬牙切齒地回應,一邊施展北冥神功,瘋狂透過逍遙侯手腕的神門穴吸收他的內力。
逍遙侯正欲嘲笑月月的沒耐心,猛然覺察到身體的一陣虛軟,頃刻間變了神色,伸出右手點向月月膻中。
月月身體往後一仰,躲開逍遙侯比她短了一截的右手,閃電般空閑的左手,握住了他送上門來的右手,一如剛才那般死死握住他的手腕,吸收他體內的內力。
以逍遙侯的閱歷,他如何猜不到月月使得是他未曾見過的奇詭功法
內力的流逝令他一向沉穩的心髒砰砰直跳,他憑本能高高跳起,將全身力量灌注到雙腿之間,使出一招兔子蹬鷹,直踹月月胸口。
月月見勢不妙,立即松開對逍遙侯的桎梏,兩隻手腕相貼,攏於胸前,逆轉才從他處吸來的內力,彙聚於雙掌之間,用力排出一掌。
兩人的內力在同一點相撞,震得煙塵四起,傢俱東倒西歪,房屋左右搖晃、屋瓦嘩嘩下落。
月月向後退了一步,方才止住向後傾倒的身體。
而逍遙侯早已藉著兩人對沖的力量破窗而出,消失於無形。
屋內的房梁承受不住這樣的沖擊,在月月的頭頂發出吱呀的聲響。
月月抬頭看了它一眼,在逍遙侯的手下到來之前,順著逍遙侯沖破的窗戶跳出了這座危房。
[系統,幫我定位一下逍遙侯所在。]月月藏身於昊天山莊深處一棵生長茂盛的榕樹上,一邊用泡泡給的水洗手,一邊向系統支付了定位逍遙侯位置的積分。
“什麼人!”正待月月倚著樹幹調息之時,突然一個身穿綠袍的長須老者躥了上來。
“他是怎麼發現我的!!!”月月接住綠袍老者迎面擊來的一拳的同時,在腦海裡大聲呼喊。
“逍遙侯不會這麼沒膽氣,自己躲起來讓你過來找我吧”月月故意在綠袍老者面前諷刺逍遙侯道。
“逍遙侯你在說什麼胡話,”綠袍老者攻勢放緩,皺眉問道,“我在這玩偶山莊二十年,從未在此見過逍遙侯。”
“玩偶山莊”頭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月月詫異道,“這裡明明是逍遙侯的昊天山莊啊!”
因為和綠袍老者的打鬥,從榕樹落到地面的月月重新跳回到樹上,眺望自己來時的路,十分肯定地對綠袍老者說:“這裡就是逍遙侯的昊天山莊後院。”
綠袍老者見她言之鑿鑿,不由冷笑道:“剛來這裡的時候人人都會做這種夢,等到你在這裡待的時間長了,你就會清醒過來的。”
他意有所指的話語讓月月困惑不已,可是不瞭解前因後果的她,也不知該如何向綠袍老者解釋。
兩年的時間讓月月的記憶變得有些模糊,她不甚禮貌地盯著綠袍老者的面容許久,方才想起自己兩年前來此探索昊天山莊地圖時,曾見過綠袍老者和另一個身著紅裳的老者在一旁的八角亭中下棋。
“敢問您可是與李紅櫻前輩合稱‘天外殺手’的楊綠柳楊前輩沒想到您竟然在此處隱居。”兩年之後,月月終於在綠袍老者面前道出自己兩年前一見到他時的猜測。
雖然綠袍老者一見面就對她動手,但是月月在面對暫時沒有對她表現出明顯惡意的老者面前,還是會保持對其應有的尊敬。
“隱居”聽到月月說出這個詞,綠袍老者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語氣極為暴躁道,“對,我就是在這裡隱居的!我就是一點都不想要自由,故意在這該死的玩偶山莊隱居的!”
作者有話要說:
注:
1出自百度百科武夷山大紅袍
2出自《論語·先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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