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華生忐忑的坐下,他現在已明白許進步叫他來幹嘛了,許進步是用這種特別的方法告訴他,如果到了國土還是跟在招商一樣,那他就不用幹了,同時提醒他,誰才是掌管帽子的人,千萬別站錯陣營了。
範思成當然也明白許進步想幹嘛,但是他不願意跟他配合,對他來說,葉華生這種人不值得他去配合。
“許書記,既然你沒空,那我先去幹活了,剛才說的記得跟王部長說一聲哦。”範思成站了起來。
額,臭小子你什麼意思啊,竟然不願意幫我搭臺?還要我給你站臺?真是豈有此理,許進步氣啊。但是,葉化生在這裡,他不敢表現出來,不然這臉丟的。
“坐下,先說說你理由。”許進步可不願意讓他離去,他還要試葉華生呢。
“理由很簡單呀,李局長現在重病在身,醫院方面說,他最起碼要休息一年半栽才能康復,招商工作嚴峻,我等不了了,必須有人接手他的攤工作。”範思成想了一下,坐回原來的位置說。
反正李壽亭他是不要的了,本來他是想這個訊息過多兩天再透出去的,這樣可以製造一點轟動效應,但許進步現在非要逼他當著葉華生的面說,他也只好說了。
按照範思成的思路,和許進步溝透過後,就繼續將李壽亭生病的事坐實一點,然後突然將周禮信捧上去代替,這肯定可以製造一點轟動。這種效果對外是轟動,對內卻是非常有效的阻嚇。想想看,李壽亭作為副局長,裝病不迎接範思成到任就被摘了帽子,別人還敢炸刺玩花樣嗎?
“李局長真的病的那麼嚴重了?”許進步很吃驚的問道。
“非常嚴重,院方跟我報了六七個綜合症,說必須得臥床休養。”範思成一本正經的說道。
“哦,既然如此,就讓他好好休息吧。招商工作確實不能耽擱,讓組織部選一個副手給你吧。”許進步沉思了一下說。
“我推薦辦公室主任周禮信,他在招商局工作的時間不短了,內外各種關係都有,對工作流程也非常熟悉,我覺得他挺合適的,就他吧,別又給我送一個天天病的人來給我。”範思成淡淡的說道,但這聽起來好像沒所謂的話語裡,卻藏著無用置疑的堅持。
“你推薦可以,但最終決定權在組織手裡。”許進步嚴肅的說道。
“好吧,那我走了。”範思成再次站起來說。
範思成走了,葉華生坐在那兒卻如坐在火盆上一樣,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理由上,範思成處理的招商局的事,與他並沒什麼關聯,但是他就是感到不舒服。
“唉,你說人是不是真的很化學,前兩天李壽亭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病得那麼嚴重了。”許進步點了一支菸說,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和葉華生說話。
葉華生像石化了一樣,沒接他的話。
李壽亭裝病不迎接範思成到任的事,他是知道的,李壽亭身體沒事,他也是知道的。但是現在李壽亭卻生生的因病被替換了,等他“出院”估計也不會落什麼好部門。
範思成這人厲害啊,竟然輕輕的一招就把李壽亭給踢了,而且還踢得理直氣壯,誰都挑不出毛病。估計這個訊息傳到李壽亭耳裡的時候,他就真的要病了,氣病。
“華生同志,周禮信在你手下工作了好幾年,你認為他可以勝任招商局副局長的工作嗎?”許進步突然說。
“這個…應該可以吧,周禮信是一個認真負責的人……。”葉華生驚醒過來,坐如針毯,但許進步並沒放他離去的意思。
範思成從市委大樓出來,拐了個彎便轉到市府大樓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