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和寧小波是好友,兩人性格一剛一柔,所以出謀劃策的事一般是名字聽起來很剛的石磊,寧小波更喜歡動手一點。
“其實還有更多,比如,這事傳出去後,大家都會為傾城點贊,因為在傾城消費絕對不用擔心被欺負,會所保證所有顧客的利益。”石磊說完,向寧小波點點頭表示贊同他的話。
“呵呵,這麼說,好處還真的很啊,如果我不答應就是一個笨蛋了是不是?”韋向男笑道。
“韋總一定不會錯過機會的是不是?”石磊說。
“你們和三賤客有仇?要這樣窮追猛打置之死地。”韋向男收起笑容道。
“你和他們沒仇嗎?好端端的一個酒廊讓他們攪的亂七八糟,不僅今晚沒賺到錢還賠了一筆。我們沒空和你廢話了,要去醫院驗傷。好話說過,好處也告訴你了,幹不幹自己考慮。”寧小波很不耐煩,這女人腦子有問題,追究幾個混蛋竟然那麼多廢話。
“需要我派人送你們去嗎?”韋向男依然笑容滿面,她覺得這幾個人值得一交。
“不用,希望能聽到傾城追究三賤客的訊息,告辭。”石磊領著眾人離開韋向男的辦公室。
三劍客被關進城關鎮的羈押室,畢竟是“有頭有臉”的人,何定軍給他們每一個“豪華單間”,室內床鋪被席齊備,還帶室內“衛生間”。為了不影響他們睡眠,看守的警察還很細心的幫他們熄了燈,鎖好了門。
如此“好的”條件,不是每個羈押的人都可以享受得到的,鎖好門後,何定軍離開前告訴他們好好享受,養足精神想清楚問題明天交待。
三人被門著,有三種表現和三種心態,開始的時候,陸賽武大吵大鬧大喊大叫,像困獸一樣在空蕩蕩的羈押室內走來走去,在作為床的水泥平臺上跳上跳下,狂燥不已。但是,他就是喊破了喉嚨跳斷腿也不會有人理會他。所以,折騰了十來分鐘後,把自己折騰累了,他便倒在水泥做的“床”,攤開四肢,呆呆的看著兩米多高和天花接在一起的那個只有二三十公分的小窗,窗外有微光,應該是遠得走廊上的路燈餘光。進來的時候,他記得那燈沒多遠,但是現在他覺得,那光離自己非常遙遠。
敢許是折騰累了,也許他真的很大條,陸賽武看著視窗一會兒,居然在冰涼的水泥“床”上睡著了,室內的臭味竟然一點兒也沒影響他。
湯米坐在冰冰的水泥臺子上,一動不動,室內漆黑如墨,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而且臭氣熏天,他剛才還踩到一索軟軟的東西,他知道那是什麼玩兒,噁心的吐了一地。現在他一動不動,更多的是害怕會踩到那些汙穢之物,而已對警察的害怕。
世界上最容易適應環境的便人了,無論多惡劣的環境,只要不死,人都能適應。
湯米適應了羈押室的環境後,便開始想事兒。他的腦子不錯,抓他們的警察說是市局的,但是卻沒將他們押回市局審訊,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訊號,市裡有人要嚴辦他們幾個了。不對,是要嚴辦了他們的靠山也就是他們的長輩了。將他們押到這裡關押,是不想走漏風聲,是為了避免他們後面的人插手。
他們只是商人,或者說是普通人,無論他們犯了什麼事,都用不著隔離他們,隔離他們,就是為了封鎖訊息及牢牢掌控他們,從而引發他們後面的人亂動,只要亂動就出錯,只要出錯就會被一擊即中。這會兒,湯米祈禱他的姐夫及陸賽武李光儀的父親們能沉住氣按兵不動,動得越多,破綻就越大啊。
條子們到底掌握了多少他們的事呢?如果僅僅只是晚上的打架,根本用不著這樣幹,難道……,湯米的感覺突然非常的不好,過去,他們幹過太多事兒了。如果將每件事兒單獨分開看,每一件事兒都不算在嚴重,但是,如果將他們所做的合在一起處理的話,那事兒就大了。
這次完了,有人要置他們於死地。
李光儀比較幸運,因為分配給他的那間羈押室,很久沒使用過了,沒屎尿味,那水臺平臺也很乾燥,不過,一向有潔僻傾向的他卻連坐都不敢坐,被推進來後站在哪兒,他就一直站在哪兒。
他沒想事兒,他在等待,等待審訊。如果審訊了,他會把所有的事都竹筒倒豆子般倒出來。
其實他不那麼喜歡以前的生活,只是上了賊船下不來了。
這次是一個機會,下船的機會 ,他知道,主動交待及提供線索都算立功,都可以輕判,甚至,可以免公訴。
辦公室的何定軍與幾個手下在吸菸,派出所長在一旁陪著,他不敢回去,也不能回去,他很明白,何定軍要來這裡借羈押室和審訊室,案子是要保密的,他不想有嫌疑,所以一進待在這裡,等案子審訊了公開了再說。
“頭,是不是可以開始了?”坐在一旁的手下問何定軍。
“讓他們看看三個混蛋什麼狀態。”何定軍掐了手中的煙說。
手下開啟對講機詢問了幾句,放下對講機說:“姓怕的坐著發呆,姓陸的睡著了,姓李的一直站著,一動不動。”
“呵呵,姓陸那王八真是厲害啊,這種情況下居然能睡著。”何定軍笑了一下又說,“去吧,將他叫醒,然後將姓李的那小子帶到審訊室。哦,告訴看守的兄弟,每隔一小時檢查一趟。讓他們輕手點哦,不要弄出聲響來”。
“是,我這就去。”手下點頭應了一聲便往外走。
他一邊走一邊想,頭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狡猾了,居然每小時檢查一次,這是檢查嗎,分明是要弄出點動靜不許陸賽武睡覺嘛。
何定軍踱著八字步去了審訊室,他所以先審李光儀,是因為他認定李光儀是最容易攻破心理防線,只要心理防線破了,想問什麼他都不敢藏著不說。
果然,李光儀被帶到審訊室,看到一身警服筆直的何定軍便說:“我願意告訴你們想要的,但是,我得先個澡,我要換衣服。”
靠,這是什麼要求,何定軍懵了,所有人都懵了,他們審犯審不少了,有這種要求的人真是第一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