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層路線,用威權將周文鋒後面的人壓制,這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但是,要使用這個辦法,即使有人在上面也是不容易實現的,去到一定位置的人,不會那麼輕易的為某人去幹預什麼,除非,他這樣幹可以收穫極大的政治利益。
範思成在省裡真的沒這種人脈,就算有,他也不會這樣使用的,這種破事,自己平了就是了。怎樣平?現在似乎只能靠傅友安。
別的人不好求,就算有人願意幫忙,他還不願意求,這是抵押人情,他不願意將自己的人情抵押出來。傅友安不一樣,這可是未來的泰山大人,他必須幫忙,除非,他不願意傅瑜愉快的生活。
申訴書遞了,眨眼就是一週,但是毫無動靜。
一週沒反應,這是在範思成的預見中的,他認為,即使兩週都不會有什麼動靜,因為,這不是傅友安和周文鋒之間的事,而是傅友安插足了範思成和省裡領導之間的恩怨,如果僅僅是私人恩怨,倒也好處理,但是,現在有人盯上了龍南縣這隻大桃子,事情就不好辦了。
有人除了洩憤,還要摘桃子啊。
範思成明知會這樣,但還是寄希望傅友安的,因為傅友安在省裡的能量是嚇人的,現在所以這樣,是因為他還沒正式的和省裡表明態度,只要他在省裡表明了態度,再加上手頭上的資料,範思成相信省裡的領導會重視的。如果,他再去找找張家,那事情就好辦了。
十天過去了,還是沒動靜,範思成這天晚上到了傅友安的家裡。
“傅瑜呢?她不和你一起回來?”傅友安在書房裡接見範思成。
“我又不是來看望傅瑜的爹,我是來找我的領導的。”範思成聳著肩膀說。
“哦?找領導你上班時間到辦公室找。”傅友安瞪了範思成一眼說,“有什麼事?給你十分鐘,如果十分鐘說不清楚,那就別說了。”
“不用啊,幾句話而已,我想提醒一下領導,十天了啊,你不會忘了兩週時間的約定吧。”
“唉,真的讓你將死了。”
“沒辦法了?”
“辦法也不是沒有的,只是,我覺得還不到那一步。有些方法,可以解決問題,但卻會有後遺症,到最後可能要付出很多。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使用這個辦法。”
“傅書記,幹革命是不能優柔寡斷的,也不能船頭怕鬼船尾怕賊的,我認為,只要是利國利民的事,我們就得放膽幹,太多的權衡,只能喪失先機。周文鋒明顯就是某人派來對付我的,他們不僅僅是要摘桃子,還要將我毀了,傅書記,你覺得我是等死呢,還是拼了?”
傅友安沒說話,默默的抽著煙。
範思成都能看得清楚的事,他能看不明白嗎?但是,省裡那位明知道範思成是他的愛將,但依然還是那麼強勢的派人介入,這裡面本身就帶著對他的警告味道。
傅友安其實心裡也憤怒的,已和周文鋒談過一次,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但是,周文鋒竟然談了就談了,根本不把他的意見當一回事,這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他可不敢將這事告訴範思成,他太瞭解這小子的脾氣了,如果他知道周文鋒那麼囂張,說不準馬上就去揍人。
“你別衝動,等我處理吧,不是還有兩三天嘛.”傅友安吸完了手中煙說,“你有沒有去找過蘇市長?”
“有啊,她也是一隻老狐。”
“呵呵,誰也不是沒修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