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遊偵、細作、密探等等,其實工作都和現代人叫的間諜、特工差不多的工作。人類自從有鬥爭以來就有幹這事兒的人,不過,古人看不起幹這事兒的人,所以,在古藉上很晚才有這類人的記錄。古人喜歡陽謀,不喜歡陰謀,無論是國戰還是私架,都不喜歡用陰謀,間諜工作,在古人看來就是陰謀的一部份。
但是,現代人非常偏愛使用間諜工作,國家之間不用說了,哪個國家沒派出間諜?很多大公司也是養有間諜的,不要把他們的看得那麼純潔,狗屁的商業競爭,其實那是間諜競爭。那些什麼智庫當然也有間諜的,很家族、個人都是養有間諜的,不要以為這個世界哪裡有都陽光,事實上,陽光照不到的地方是很多的。
狗仔隊,私家偵探,這些人其實就是眾所周知的間諜。
誰也不好說自己會被間諜盯上,當然,也許只是狗仔隊,私家偵探級別的間諜。
事實上,範思成已被私家偵盯上好些天了。當然,也不一定是狗仔隊,私家偵探,或者職業的間諜才可以幹間諜的工作,很多時候記者就是領牌照的間諜。
何鍵他們肯定不知道,他們從縣府出來之後就一直被兩臺相機關注著。他們其實就是縣電視臺的所謂記者,他們本來可以光明正大的拍照的,但是今天他們遮遮掩掩的拍。
他們為什麼要遮遮掩掩呢?這是範縣長要求的,因為他們今天拍的照片,需要的不是何鍵他們的光輝形像,而是要拍他們的醜態和陰暗的一面。這又怎麼能光明正大的拍呢?這些照片也許會成為一把刀,刀當然是藏在背後的危險性是最大的。
他們很奇怪,不是說範縣長和這些人不對付嗎?但為什麼今天範縣長親自去安排午餐呢?而且還帶著那麼多人去,還讓他們隨行了,這…這不是給那些人臉上貼金了麼?太給他們面子吧了。
如果他們用腦子想想就會明白,範思成把午餐弄的越隆重,何鍵他們就會越麻煩,因為範思成打出的名頭是,應市裡來的領導要求辦的,這是慰勞週末都下來指導工作的領導的午宴。
午宴很豐富,很隆重,豐富到何鍵他們幾個吃,隆重到他們害怕。但是,他們夾著氣憤而來,覺得範思成所以搞得那麼豐富隆重,是因為理虧,要向他們賠罪所以弄得那麼隆重。
他們的一點點疑慮,全都消失在他們的自以為是裡了,竟然一點都不懷疑這是範思成給他們設下的局。
這坑,他們已跳了進去,想上來?難囉。
賓主很高興的吃豐盛的午宴,範思成又在酒店裡安排了房間讓大家休息,而他自己則悄悄的離開了龍南大酒店。
他去哪裡,他得去豐門,需要的工作已做過了,需要的證據也到手了,他才懶得再管這何鍵他們,市政協又怎樣,又沒有管理權,市公安又怎樣,他又管不了縣府,市檢院倒是有權查辦縣裡的官員,但是,範思成一點兒都不怕他們,在為他從來不伸手,也從來不賣官,誰查都不怕。
所以,他帶著丁慧大美女風風火火的就去了豐門。張華明去哪裡了?他當然不會呆在局裡,除了值班的人,誰都不在局裡。
事實上,何鍵他們是被放飛機了,他們午休起來將會誰都找不到。
他們又不是公事,誰還整天陪他們啊。
“你好大膽啊,竟然就這樣扔下那些市裡來的領導?”丁慧很高興,範思成居然扔下那麼多人陪她玩。
其實是她陪範思成去工作,範思成去豐門可不是去玩的,水管運回來了,他得和工程隊好好開一次會,讓他們將進度趕回來。
“我和他們又不是親戚,他以麼人身份拜訪,我讓他們敲了一頓那麼豐富的午餐,他們還想怎樣?”
“哈哈,你這真真壞,那麼豐盛的午餐是別人敲你的嗎?明明是你自己奉獻的話。不過,我覺這頓午餐不是那麼好吃的,不是說了嘛,沒有白吃的午餐,你的午餐更不可能給別人白吃的。”
“看你說的,我的午餐晚餐你不是都白吃了嘛,難不成我還要對你做點什麼?”
“呸,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嘛,我剛才上街就聽說了,說範縣長今天親自出馬興師動眾的到龍南大酒店安排午宴,是因為市裡來的領導要求的。嘿嘿,領導要求的。唉,那幾老頭,現在吃得香,回頭他們知道被你算計了,肯定比吃屎的感覺還難受。”
“看你說的,好像我是一個陰謀家似的,我只是照領導的意圖辦事而已。”
切,領導的意圖,明眼一眼就看出,你是給領導挖坑。
下午兩點,何鍵他們午睡醒來了,這是習慣,兩點半要到辦公室呢。
不過,他們今天不用去辦公室,所以,都聚到覃燦才的房間裡了。
“黎院長,何局長,範思成留了口信,說他有急事下鄉了,讓我們下午到處玩玩,等他回來跟我們彙報工作。”覃燦才說。
“什麼?這混蛋竟然將我們扔在這裡不管了?我打電話給他,王八蛋。”
“算了,別打了,他這是故意躲我們呢,你打也是白打。都是我考慮不周,應該等明天以公事身份下來,那他們就想躲都躲不了了。”
“那倒是,但是那樣的話馮保福又要呆在羈押室裡多一晚。”
“現不也一樣嗎?”
“但是,我覺得,他多呆兩晚對我們更有利。”一直不說話的不討論的黎檢察長終於說話了。
“對,捨不得了孩子套不了狼,既然何局長已決定讓人查張華明,那就讓他多呆兩天吧。反正,張華明現在也不可能放了馮保福。”
“對對,我們回去吧,讓他們逍遙多一晚,我就不信治不了他們。”
覃燦才知道今天不可能將馮保福要出來了,而且何鍵已決定查張華明,他也不會現在幫他去要人。他一個政協主|席在這件事上,他根本什麼都做不了。他的戰場在市裡,他要回去發揮影響力給市委市政|府施加壓力,讓市裡關注這件事,這樣可以讓何鍵可以放開手腳,把案子往嚴重裡做。
於是,三人氣沖沖的來,鬱悶悶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