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強已是一個明面上的目標,範思成不再參與抓捕,不過,既然張華明總是擔心跨區抓人會被上面處分,這回範思成幫他協調了一個當地的幫手。他當然就是範思成的老鐵,石城河西公安分局楊昌盛。
那個什麼打不死的小強就是河西區的,這回正好讓楊昌盛出力了。
“楊局,張局,我就在局裡等你們的好訊息了,我強調一下,悄悄的抓,抓到了直接回龍南,不要關局裡,關安全屋裡吧。”在楊昌盛的辦公室裡,範思成看著著兩位局長說。
“範哥,你又用這招啊,你知不知道市局的人從上到下都對你很大意見的?連帶我都被他們罵不少了。”楊昌盛這前和範思成一起辦跨區或者瞞著上面辦了不少案子,雖然破的都是大案立了不少的功,但是也因此把何鍵和市裡一些人惹惱了,所以立功了卻沒任何嘉獎。
“你這樣說我就明白了,你放心吧,只要上面再有空缺,我幫你去要官,我才不相信領導願意放棄一個有本事的分局長。”範思成明白楊昌盛這話的意思。
“算了,其實,到市局當一個副局,未必有當一個分局長那麼舒 服。”楊昌盛說。
“你倒是說了一句真話,市局當副局長,聽起來好像升官了,其實很多事還不如當一個分局長有話語權,更沒當分局長舒坦。不過,如果弄一個常務副局呢?或者讓你兼一個市局副局呢?是不是你們覺得爽?”範思成說。
“哈哈,範哥,別吹牛了,你以為你是市委書記,是省廳老大啊。”楊昌盛笑道。
“趕緊去抓人吧,千萬不要讓他跑了,龍南縣幾十萬父老鄉親都在看著你們呢。”範思成揮手道。
“行行,張局出發吧,再不出發範哥又得發火了。”楊昌盛很瞭解範思成的性格。
一老一少兩個局長走向門口的車子,張華明說:“楊局和範縣長很熟啊。”
“呵呵,他在市委辦公室的時候,我們沒少合作。張局,你是不是很不習慣他總是越規辦案?”
“是啊,不是跨區就是跨界,不是違規就是違章,雖然,他那樣幹抓住了很多時機,加速了案子的偵辦,但是,規章制度就是規章制度,不遵守立來幹嘛?”
“哈哈,張局,你太緊張了,規章制度是要的,但不是可以靈活應變嘛,不能死搬硬套啊。說實話,雖然我並不反感他這樣幹,我們是幹什麼的?我們的主要任務就是保障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在這一前題下,違一下規章制度又有什麼問題?又不是為違規辦私事。撲滅罪案才是最重要的,違規怕什麼。張局,你是不是擔心這樣做會讓上面有看法?沒所謂啦 ,只要自己轄區的違法犯罪率下降,只要能將犯罪份子抓住,我覺得,上面的人印像好不好沒所謂,升不升又如何?說實在的,像我這樣,升到市局裡幹一個副局,絕對不比現在這樣舒服。”
“想不到啊,想不到楊局年紀比我小,看得卻比我透,活得比我瀟灑。”張華明感嘆。
“我說的是真心話,跟著範哥幹特別有意思,警 察就是抓賊的,抓個一賊還要右顧右盼看看是不是違規了,有什麼意思。如果我是你,不知多高興。”
“唉,確實,跟著他幹很多時候會熱血沸騰,就好比今晚,一百多公里奔襲端城救人,然後還摸了別人的老營,如果按程式走,根本不可能有這個結果。說是說,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線索,比我們的線索多得多。”
“這就是他的個人魅力的體現,那個妹子,就是你們救的那個女人,他在石城的時候救過她,還因為鬧了一場風波,紀委都出動了。也因為如此,這個女人才會聽到龍南的訊息就給他打電話,沒有之前的救人之情,又哪來這麼一條意外的線索,你們又怎麼可能知道小強就是偷盜者。說句實話,這條線索如要不是他強硬跨區不報告,你們絕對找不到小強的頭上來。”
“是啊……,到了嗎?”
“到了,據我們的資料,打不死的小強,全名是莫小強,他的老巢就在這個小區裡,讓他們行動吧。”
範思成並沒有在楊昌盛的辦公室裡待著,他回到了車上,他得和葉秀媚聊聊。他有點煩惱,這女人現在“訛”上他了,非得讓他安排工作不可。
“99你到底想怎樣?”
“範哥,你不是讓我離開那個圈子嗎?我已決定離開那個圈子了,你沒看我連東西都不回去拿麼,這一次,我要徹徹底底的離開。”
“有這個決心是好,但是,你想好了自己做什麼嗎?”
“你是一縣之長,難道還找不到一份工作給我?”
“你…你不願意去工廠上班,我真的不知道找什麼工作給你…對了,你懂泡茶嗎?”
“泡茶誰不會?”
“算了,還是不要去服務行業了,免得你又……。”
“你想讓我去當服務員?端茶遞水的服務員我不幹。”
“你去學泡茶吧,不是服務員,是茶藝師。我再說一句,你想好再說話哦,茶藝師看起來很有面子,很高雅,但是如果不付出汗水,是學不會會的,茶藝可不是用水泡一杯茶那麼簡單。還有,如果發現你再次回到那個圈子,我會直接讓人丟你進監獄裡。”
“你真的幫我啊…範哥…你好,我…我發誓,一定好好學,今生再也不和那個圈子的人接觸,以後我要堂堂正正的做人。範哥,謝謝您……。”剛剛還一副玩世不恭樣子的葉秀媚,竟然突然哭了。
“行了行了,既然你決定了,明天讓你司機和你回去收拾收拾,然後他會帶你去上班的地方。”
“嗯……。”
抓捕莫小強非常順利,這貨根本想不到警察會突然上門的,因為這次行動,他動用了三撥完全不認識的人,而且三撥人之間完全不知道是什麼行動的人,而他自己,完全沒參與到行動中,他想不明白條子為什麼這快就找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