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國慶假期完畢,放假的人都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了。這也是範思成給那幾個報社的最後期限,如果他們不公開道歉,那麼接下來就是動真格的了。
上午九點,範思成接到一個香江打來的長途電話,電話是香江新聞管理局打的,談的當然也是起訴的問題。
新聞管理局也收到了律師信的,香江的機構和內地的不一樣,他們不怕警察不怕紀律監督部門,他們害怕律師。資本主義社會,不管是個人還是單位,都害怕打官司,所以律師他們的社會里很牛逼的,一封律師信有時候比寄一粒子|彈還要有威懾力,所以,那些大訟棍們都是富豪和高官的座上客。
來電是新聞管理局的一個副職,足可以看出他們對那封律師信的重視。
這位副職很謙恭,上來就是一堆道歉,說他們的工作不到位,有疏忽什麼的,總之,態度讓範思成滿意。
範思成所以也給這個媒體的監督機構發律師信,除了表達一個態度之外,就是提醒管理者們,事件千成不要漫延,隨時都會把你們告訴法庭。
現在事件沒漫延,他們也給了那三家報社發了警告,所以,範思成很滿意。
當然,答應不會繼續進行訴論工作的同時,他要求管理局對那三家報社做出處罰,事情鬧成這樣了,他不要求,管理局也是要有所行動的,否則,他們是無法對社會交代的。
中午,李雪匆匆忙忙來找範思成。
“女孩子家家的,你這是幹什麼啊。”範思成看著跑得直喘氣的李雪說,他發現一向文靜的李雪,自打到龍南任職後,竟然也變得風風火火了。
“領導,那幾個王八蛋又來了。”李雪喘氣說。
“王八蛋?你說的是那幾個香江的小老闆?嘖,李雪啊,你怎麼可以罵人家王八蛋那麼沒禮呢?你可以罵烏龜嘛,烏龜好,長壽之物。”
“這樣的敗類早死點不好麼?”
“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想他們早死,他們未必就早死。”範思成的擺了一下手說,“誰跟你說他們又來了?來幹嘛呢?”
“律師給我打的電話,說他們已在穗城過來的路下,下午會到。”
“他們想幹嘛呢?”
“律師說,是來談判的。”
“談判?明白了,他們是來求你不起訴的。嗯,好啊,他們終於低下高貴的頭顱了。李雪,你們準備怎樣?”
“我…我不知道,領導你幫我做主吧。”
“我怎麼幫你做主?我不是你爸又不是你老公,自己想怎樣不知道嗎?”
“你是我領導啊,怎麼就不能幫我做主,怎麼讓我調到這鬼地方來你又幫我做主了?”
“嘿嘿,那不一樣,公事我可以做主,私事嘛,你自己做主。”
李雪咬著嘴唇不說話,想起那天晚上遭遇的鹹豬手,她當然是恨不得將那幾個王八蛋的爪子給砍了。但是她問過張華明,事實上,他手中的證據並不能證明他們怎樣,就算有人證明他們耍流氓了,在法律上,摸一下女生的身體並不構成犯罪,所以,如果堅持起訴,並不一定能贏,就算贏了,也只是判對方道歉幾句,並沒什麼意義。再說,如果僅僅這樣,法院也未必受理。
而另一個起訴的理由,指控他們涉嫌進行不道得交易的涉黃行為,雖然有了證據,但這是公訴範疇,他們來,應該主要是為這個原因的。
“律師建議我和了,說就算勝訴了也沒什麼意思,倒不如談和了要些實際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