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楠心情很不爽,他就不明白了,為啥老爸就要干涉自己的私生活呢?
她以前不找男朋友的時候,家裡急得不行,老媽恨不得打著燈籠火把的滿世界物色人,現在她自己找男朋友了,老爸和老媽好像更是急了,說一千道一萬,還是太狹隘了,覺得唐俊的身份低微。
司楠想如果唐俊當初考的是省裡的公務員,現在在省裡的某個廳上班任職,他們還會這麼認為?估計態度完全不同了吧?
其實憑唐俊的才華,他要考個省廳公務員當時也是輕輕鬆鬆沒問題的,唐俊之所以回雍平考慮的是家庭的原因,所以司楠很氣憤自己老媽和老爸的這種門縫裡看人的態度。
陳霞開車,司楠坐在後座上,車子在城市裡穿梭,司楠腦海中卻想著待會兒怎麼和老爸說話。她很想剋制自己的情緒,但是就覺很困難。
他想著以自己老爸的性格,他不會說太過分的話吧?如果太過分了,唐俊該怎麼應對呢?
老實說司楠對唐俊是有信心的,她相信唐俊能夠很從容的面對自己的父親,但是她還是擔心,究其原因還是她太在意這段感情,她不希望這段感情因為父母的不理智而被傷害到。
車到了豪尚豪西餐廳,司楠再也忍不住了,一溜煙的就衝上了餐廳,他找到了服務生問道了卡座的位置,她便不管不顧的往那邊走。
走到卡座外面,她收住了腳步,因為他聽到裡面竟然傳來了老爸笑哈哈的聲音,然後她聽到了唐俊的聲音:
“司總,你和溫總既然一見如故,要不晚上我們再安排一個餐!我們慶祝一下今天徐總和省茶公司順利達成合作意向。
同時徐總也是我們雍平企業界的後起之秀,他是非常佩服司總的,今天有這個機會,他也想向您多學習學習……”
司輝煌本來和溫顯兵說笑呢,唐俊忽然開口晚上要安排晚餐,這是答應還是拒絕?
唐俊這番話挺有講究,第一個是說他和溫總一見如故,是啊,兩人一見如故啊,聊得很愉快啊,聊得愉快要不要再深入交流一下呢?吃頓飯,喝頓酒這不人之常情嗎?
唐俊說的第二個由頭是徐飛是雍平企業界的後起之秀,後起之秀比較崇拜司輝煌這個首富,司輝煌是否要表現得太矜持?
司輝煌心想這小子狡猾得很,我是來找他麻煩來的,你先拿了溫顯兵當擋箭牌,現在又要安排吃飯,一頓飯吃了再一喝酒了,還問什麼罪?
不過這個場合他又不好拒絕,因為溫總如果也有這個意願呢?他司輝煌說不吃飯,會不會讓人覺得他這個人不好接觸,太傲氣了?
雖然說司輝煌和溫顯兵之前不認識,但是省內的農業企業之間並非完全沒有交集,尤其是像省茶公司這種大企業,他們和省農大的專家教授,省農業廳的專家領導都是非常熟悉的。
人家體制內是一家人,司輝煌的金地公司主業還是養殖業,林業農業,未來上市之後,司輝煌還是更願意在這些傳統行業上面進行更多的佈局。
今天的溫顯兵是省茶公司的董事長,說不定明天他就能擔任省廳的副廳長或者正廳長,司輝煌跟溫顯兵相比,除了他的身價比溫顯兵高以外,社會地位這一塊,至少在省城他還是比不上的呢!
這年頭有錢的人多,民營企業家有倆錢根本不算什麼,說得不好聽點,如果司輝煌不是有兩個錢,他今天還沒有辦法和溫顯兵這麼平起平坐的聊天說話呢!
司輝煌為難了,徐飛打蛇隨杆上,道:“司總,我在雍平的時候,有一次開人大會見到過您的車,我當時特別羨慕啊,你的那輛豐田皇冠的車是咱們縣裡的第一臺豪車,那個時候就知道司總您的大名,想著以後一定要認識您。
沒想到今天跟著唐書記和溫總認識您,這是我莫大的榮幸,真的特別希望能和司總您吃頓飯,今天這頓飯我做東,懇請兩位老總賞光!”
溫顯兵打了一個哈哈,道:“徐飛,今天真謝謝你了,我下午要去省裡開會,會議的時間在四點鐘!什麼時候結束還不確定,所以今天就算了!
我們這些人身不由己,我看司總今天肯定也忙,這樣好不好?司總,下一次我約你,咱們一起聚一下,好不好?”
司輝煌如釋重負,道:“好,溫總您忙!回頭我們一定約!”
時間差不多也到了差不多三點了,溫顯兵起身告辭了,又是一番寒暄相送,送走了溫顯兵,司輝煌對唐俊道:
“唐書記,方不方便我們再聊聊天?”
唐俊暗暗叫苦,不過他又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當即他便對徐飛道:“徐總,您先去休息,我和司總聊一會兒天,好不好?”
徐飛大抵也看出來是司輝煌找唐俊有事兒,他心想唐俊實在是牛逼厲害,連司輝煌這樣厲害的人又是送酒,又是找他辦事的,這本事實在是高得離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