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飛是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找唐俊求救,現在他已經對唐俊有點依賴了,基本上他每天干的事情,事無鉅細都要找唐俊幫忙分析。
而唐俊也會詳細的安排他該怎麼搞公關,搞突破,他對唐俊的建議言聽計從,應該說經過了一番努力之後,效果很顯著。
以前徐飛跑到省茶公司,門口的門衛都要阻攔的,但是現在他享受的是貴賓待遇,採購的一到四處,幾個處長都把他當成是座上賓,採購副總楊潔的辦公室他也能夠隨便進出。
應該說走到了這一步,楊潔肯定在省茶公司內部推動合作了吧?而且徐飛為了把戲做真,他把自己積攢的關係全部用上了,甚至動用了不可告人的關係,從雲馬茶葉內部悄悄買了十幾噸出口的成品四級紅茶。
他把這些紅茶分批賣給了省茶公司,為此他還虧損了差不多八千塊錢,目的就是把這個“甜頭”給足,但是楊潔還是給不了準信,溫總還是見不上……
他覺得這裡面肯定有問題,因為按照常理省茶公司不可能不會這麼拖,雍平的資源既然這麼好,為啥不合作呢?他們還有什麼顧慮?
在極度煎熬中,楊潔找到他,跟他說:“徐總,為了和你合作的事情,我們公司內部開了幾輪高層會議了!我個人是堅決支援的,而且是用力在推動這件事的,相信你也看到了我的誠意了!”
“楊總,你我現在是好朋友了,你的態度我能不明白嗎?你我之所以推動這個合作,目的是共贏!我需要省茶公司給我做後臺,這樣我才能夠大膽的去投資建大廠!
要不然我建了大廠,又沒有出口資質,那豈不是處處都要受制於人?一旦雲馬茶葉跟我交手,他們打價格戰,或者是用其他的什麼手段,我的實力不足以何其抗衡,風險巨大!”徐飛對楊潔實話實說。
楊潔用手敲了敲桌子,道:
“徐總,但是我們溫總的意思是倘若我省茶公司和雍平合作,必須要有ZF的基礎,你說你個人來找省茶公司,我們投雍平那算什麼事兒?
我們是國企,政治考量必須放在前面,所以你們雍平既然放開了這一塊,那就該讓雍平分管茶葉的相關領導過來省城談,我可以保證,只要你們雍平相關領導願意談,溫總這邊一定能放行……”
徐飛一聽楊潔這話直接懵逼了,我妮瑪,他做了這麼多工作,幹了這麼多公關,就得溫顯兵這麼一個回覆?
和省茶公司的合作是雙贏的,徐飛搞了茶葉過來,省茶公司採購處的幾個處長為了爭這點茶都鬧得臉紅脖子粗了。
可是到了高層那邊,還是要擺譜兒,溫顯兵非得要雍平縣的相關領導去省城談判,這不是扯淡嗎?
雍平現在茶葉改革還沒有明確的方向,縣委和縣ZF在這個問題上還沒有統一思想,在這種情況下,徐飛想的是能夠自己先走一條路子出來,摸著石頭過河唄。
再說了,徐飛找省茶公司的根本目的不是要省茶公司砸多少投資,只是他需要一張皮,一塊牌子,讓省茶公司的介入從而和雲馬茶葉在氣勢上想抗衡。
但是現在得到溫顯兵這麼一個回覆,那還怎麼談?這個專案還能推進下去嗎?
本來信心十足的徐飛又崩潰了,情緒低落到了極點,在這種無奈的情況下,他給唐俊打電話,希望唐俊能夠來一趟省城,看能不能最後挽救一下。
唐俊來省城了,徐飛換了一家酒店,他自己可以住得差一點,但是唐書記來了他沒有理由讓其住七天這種經濟型酒店吧?
在酒店裡面,唐俊看到徐飛沮喪的樣子,他眉頭輕輕的挑了挑,他很想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話,但是想著這話也給不了人安慰。
看得出來,徐飛是個能幹事的人,決心很大,韌勁很足。一般人倘若遇到了這麼多挫折和困難肯定堅持不下去了,但是徐飛還是在咬牙死扛。
而這個時候,對徐飛來說唐俊可能就是其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如果此時唐俊說事情不可為了,兩人可能就立馬捲鋪蓋打道回府了,這事兒就到此為止了。
唐俊想到這裡,便讓自己完全冷靜下來,就算裝他也裝出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當即便道:
“徐總,不好要餒,多大一點事兒啊!我過來了,咱們用心合計,繼續和他們鬥智鬥勇!”
徐飛眼淚都要流出來了,道:“唐書記,我知道你事情很多,也很忙,這樣一個電話您就過來幫我,我真的很感動!大恩不言謝,以前說事成之後要謝你,但是現在我都覺得這輩子恐怕很難……”
“徐飛,你扯淡吧,婆婆媽媽說那些幹什麼?洗把臉,我們再好好分析一下這個省茶公司,分析一下這個溫顯兵!”唐俊道。
徐飛去洗嗽,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又整理了一下頭髮,整個人瞧上去精神了很多,而唐俊也用這個時間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腦子裡不斷的梳理著省茶公司那邊的人和事,想著這麼多天徐飛的工作,照說工作做到位了,為什麼沒有成果?問題出現在哪裡呢?
他腦子轉不過彎來,想了想給司楠打電話兩人討論,司楠想了一會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