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淺念指著他的背影,“我還有話說呢,今天又送走幾個孩子,他們家離這不遠,現在邊上只剩9個孩子了。”
雲煙拿著竹籤在嘴中嗦味道,她眼神突然驚喜起來,“真的!你親自送去的?”
南宮淺念突然不好意思起來,她扭捏地拉著耳邊小辮,“不是,是小簾送去的,我留下和小鼠看管剩下孩子。”
雲煙這次大氣地拍了她肩膀,“那你這次也非常棒了,還擔心孩子們,南宮淺念,我看好你。”
小木突然的一頓話語,都把南宮淺念說懵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叫她全名,沒帶任何意義。
雲煙嗦兩口就沒味兒了,她嫌棄地把竹籤朝空中一扔,頓時空中掉下一隻鴿子,鴿子腿上還綁著小紙條。
雲煙咋咋呼呼地跑去小院中央,“完蛋,南宮淺念,你來看看這鴿子上面寫了什麼?跟鬼畫符一樣你看不懂。”
南宮淺念接過紙筒,“這上面什麼也沒有,看不出上面寫了什麼。”
雲煙指著那些鬼畫符,“就在這裡,那裡彎來,這裡扭去的,這麼多字你都看不見?”
南宮淺念舉著紙條站在陽光下,怎麼也看不見字跡,“小木姑娘,你確定上面真有字?你能寫出來給我看看嗎?”
雲煙一時語塞,她看得出來寫了字,但讓她捏著毛筆,畫出那個細小的字跡,對她無疑是個體力活。
“看得見,算了,反正只是一封信,說不定是什麼壞人又要幹壞事,咱們這麼一做,說不定還間接救人了呢。”
這麼說真的對嗎?南宮淺念不置可否,她只記得鴿子肉很鮮美,好久沒喝過了。
“想怎麼吃?好不容易打獵成功,咱們吃個鴿子湯怎麼樣?”
雲煙指著那瘦瘦小小的一坨,“就這還能燉湯?這麼一丁點兒能夠塞牙縫嗎?”
南宮淺念不解地問,“怎麼不夠燉?塞牙縫?你牙縫很大嗎?”
她說完立刻憂心起來,“小木姑娘,如果你牙縫很大,那等我回宮為你介紹一位太醫,他醫術好強,一定可以幫你治好。”
雲煙:“……”
“我說的牙縫大不是我自己牙縫大,是說這鴿子太小,肉都沒有二兩,不夠吃。”
二兩是什麼,南宮淺念沒聽明白,但不夠吃,被她抓住了,“這個好辦,你再像剛一樣朝天空扔竹籤,再射下來幾隻就夠吃了呀。”
剛趕回來的丫鬟小簾“……主子,幸不辱命,已將孩子們平安送達。”
“好,退下吧。”
雲煙睥睨一眼她鞋底輕微的血腥味,看向她蓋著白布的竹籃。
“小簾,帶來什麼好吃的了?我都聞到香味了。”
小簾端著竹籃,開啟后里面是一些豬肝,瘦肉,豬心肺。
小簾笑著,“回來時去了一趟集市,看見下水挺新鮮,就買了點回來,孩子們面黃肌瘦,也需要補補。”
“那你忙去吧,我們要幹大事,沒事不要過來打擾我們。”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晚食,奴婢告退。”
小簾行禮後退,雲煙觀察著她,步伐輕盈,儀態隱隱有大家閨秀氣質。
雲煙沒有錯過她看向鴿子時眼眸閃爍的模樣。
“南宮淺念,你丫鬟可靠嗎?會不會給我們下藥?”
雲煙並沒有掩蓋聲音,並未走遠的小簾完全可以聽見兩人談話,她聽到下藥兩字時腳步踩地慕然重了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