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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咬著雞腿,牙縫有些大了,雞肉被烤得有點柴,卡牙縫。
他剔著牙,嘴裡含糊不清地,“讓他粗去歷練哈有一線生機,窩算過了,小木魚系最大滴轉折點。”
“就那呆頭呆腦,這麼久都還不會說話的傻木魚?她能有什麼轉機?讓你乖徒弟變傻,將所有壞人傻化,然後咱們輕鬆制敵?”
方丈撿起桌上的雞骨頭就朝他扔去,被道士一個側身,雞骨頭便飛去道士身後的大樹之中,啪的一聲,大樹攔腰斬斷。
“會不會說話呢?牛鼻子,什麼叫呆頭呆腦,那叫大智若愚!難道要我佛門子弟,都跟你傻徒弟一樣?”
“每天就知道拿個燒火棍,東擊西打,那可不成,我那徒弟……”
白鬍子老道突然神采奕奕起來,他左右兩邊白花的眉毛幾乎連在一起,他挑眉時,幾乎能看到波浪線。
白鬍子老道浮塵重重往桌上一放,瞬間兩人就被一個紫色光罩籠上,外界的小道士已經習以為常地去餵魚。
“你那徒弟怎麼著?這天下大亂不是他惹出來的?這最後不也得讓你擦屁股?”
方丈突然就蒼老不少,他盤著佛珠,唉聲嘆氣起來。
“只要還有一線生機,就不能讓他……,說來也怪我們,若不是我們沒有及時出現,也不會出現那些悲劇。”
“你不惜損失百年修為,就為了一抹異世魂魄將近,清竹,這值得嗎?”
白鬍子老道拍著方丈肩膀,像在問他是否值得,又像在問自己是否值得。
“行了,真一,你不用多說了,值得不值得,你不是心裡有數嗎?”方丈看向光罩外抓魚的小道。
真一道人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嘴角露出滿足的笑容。
兩人再次對坐喝酒吃肉。
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看看清心二人近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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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雲煙陪清心熬了一整夜,眼圈黑黑的,像只熊貓。
清心則完全不受影響,他一整夜都在不間斷地誦經,化解冤魂,雲煙這一晚上黑白無常都見到了。
兩鬼都沒有她想象的那麼恐怖,每一隻對她都溫柔如風,她差點以為自己遇到的是假鬼。
雲煙已經熬不住了,走在路上腦袋都是一點一點的,只剩雙腳跟著清心移動。
快走出城門之時,她差點一個摔倒。
出城後就是荒郊野嶺了,若只有自己一人,倒沒什麼關係,可是小木魚……
“小木魚,困了就變回原形,我帶你去休息。”
雲煙即使困著,也拼命搖頭,她不想再回去跪著了!每次回到木魚裡,身體都是跪趴著的,太屈辱了。
有損她英明神武的形象。
“你都快睡著了,再不回去睡覺,你都快栽倒在地了,快到手裡來。”
雲煙突然就醒了。她真的懷疑自己是他的寵物,不然他怎麼說得這麼順口。
雲煙睜著帶熊貓眼的的眼眸,她眼珠子是淺褐色的,特別好看。
“背~”
清心被她聲音軟化了。
他的小木魚第一次會說他沒教過的話,讓他又興奮,又失落。
興奮她會說話,變得聰明伶俐起來,又失落她說的詞不是自己教的。
他頓住腳步,臉色複雜,雲煙以為她不願意,便仗著孩子氣去搖胳膊,“清心,要背背~”
清心眼中光芒比他之前念出的經文還要耀眼,“你說什麼?”
“要背背~”
“上一句,你叫我什麼?”
“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