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的赤夜依舊是四仰八叉的囂張睡法，自己沒有睡在旁邊，明顯亂抓亂摸的壞習慣也改好了。
右邊的玉夜看起來則是睡得很沉，不知道是因為昨天酒宴喝的有點多，還是有什麼事睡得晚。
季青林同樣以口型回覆道：
“繼續休息吧，為師去找懷素坐坐。”
來到書墳，敲門而入。
卻發現張懷素並沒有像上次那樣坐在安樂椅上看書。
而是找尋了不少書放在桌上，雙手各拿一本快速翻看。
季青林心說這是張懷素的看書習慣？
這效率確實有點誇張，只是作為一起看書來說，實在是有點沒意境了。
就好像女同學邀請你一起去圖書館看書，結果你去了才發現，她正在掐著時間做試卷，好像實在不合適去打擾。
所以季青林進屋之後也並沒有說話，而是開始獨自觀賞起書架上的書。
啪——
同時合上了最後兩本書，張懷素的“量子波動閱讀法”才終於結束。
季青林倒了杯茶遞過來道：
“懷素這看書速度真不是一般人能趕上的，難怪能將這書墳之中的書都看完，要這麼看的話，我就只有端茶送水的份兒了。”
張懷素接過茶杯長出了口氣笑道：
“先生玩笑了，有件事情感覺和您說錯了，所以我又重新調查了一下。”
“哦？”
張懷素飲了一口道：
“那日您詢問起黑色火焰的事情，我只聽您說是仙人遺體上燃起的，並且擁有那種威能，所以猜測可能是您的惡體意識，但昨天玉夜和我聊起此事，我向她詳細詢問了一些情況後，覺得之前的推論可能有點問題。”
玉夜什麼時候過來聊過這些？莫不是昨天晚上？難怪不讓自己睡在一起。
“有何問題？”
張懷素閉目分析道：
“若真的是先生的惡體，先生肯定能夠覺察出來，這層身份是不需要和我確認的，因為你們應該是一體雙魂。”
季青林點了點頭，自己對那個焚業除了討厭，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感覺。
“可如果不是惡體，又為何會出現在仙人遺體之中？”
“我也為先生考慮過這個問題，玉夜告訴我說那件仙人頭骨來自於緬越深山的一座古墓，對麼？”
“沒錯。”
“而大多數的仙人遺體都應該是零落世界各地，當然，絕大多數還是在先生殞命的東亞地區，這頭骨可以說是仙人一體中最重要的一個部分，然而卻埋在深山古墓”
沒等張懷素說完，季青林就反應了過來。
“這仙人頭骨可能是單獨分開處理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圈裡仙人遺體可是重器，硬要將其分開處理我也不太明白是為了什麼，直到玉夜和我分享了一下最近報告給先生的案子。”
也就是焚業到世界各地獲取仙人遺體的案子。
如果按照懷素的猜測想下去，那麼就應該有兩個疑點。
第一，焚業如果不是仙人，為什麼能夠定位到仙人遺體？
就說明他和其他的仙人遺體多少有點關係。
第二，焚業為什麼要幫助阿青搜尋仙人遺體？
這還可以用雙方合作來解釋，但若真是如此，焚業只提供位置就行了，完全沒有必要每次都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