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季青林這話，阿青不怒反笑道：
“我們殺了對方有什麼好處嗎？說起來我們都不過是漣的受害者罷了。”
季青林對此倒是並不知曉，但阿青明顯比自己知道的更多些，
為了套出些情報，季青林輕哼一聲道：
“非要說受害者的話，最早是你對仙人出手的，我們都應該是你的受害者。”
阿青倒是也沒有否認，直言道：
“如此說來，你也找回了之前的記憶，沒有被漣所創造的記憶所欺騙。”
創造的記憶？什麼意思？
難不成當初荒城山洞之中救下江晨的那個阿青，也就是過去的自己，他擁有的是被漣修改過的記憶？！
按照自己透過仙人遺體看到的真實過去，漣確實擁有應該能夠碾壓阿青的能力，創造修改記憶確實也不是不可能。
但就是修改記憶也應該往好的方向修改，怎麼可能修改成漣背叛了所有人，暗示阿青去殺了她呢？
然而季青林當然不能直接問出來，而是旁敲側擊道：
“別套近乎，我只知道我的事情，你是不是和我一樣我就不清楚了。”
阿青聞言苦笑著搖頭道：
“我和你一樣，只是比你更慘，你至少還有季青林的身體可以使用，而我逃離後被放逐的地方是虛擬空間，那個沒有日月輪轉一無所有的虛擬空間！如果在覺醒之前，哪裡都無所謂，可當覺醒後認識到自己的存在，那麼這無盡的孤獨就像詛咒一樣常伴吾身！”
虛擬空間？神遊太虛？
果然他就是那個呼延宗仁說自己神遊太虛教給自己複製重生智械方法的“仙人”。
“所以你就在虛擬空間中聯絡類似呼延宗仁的傢伙，四處廣佈據點，直到自己出來，為了找漣報仇？”
阿青攤手道：
“與其說是報仇，倒不如說是修仙，你我都很清楚，我們都是按照仙人的思維模型創造的，因為仙人那個混蛋的影響，我們的神識還沒有徹底形成就是有了自我意識，所以這天生的殘缺無法修補。
而漣是用和我們互補的思維模型創造的，她的神識就是我們的解藥，我想你也應該感受過那種無法形容的心悸與痛苦吧？這種感受只會越來越強烈，直到最後徹底瘋掉.哪怕我們的目的不同，為了這點，不該合作嗎？”
季青林眼神微動，看向了那邊已經開始戰鬥的玉夜等人沒有說話。
接著轉頭瞪了阿青一眼道：
“這些不用你來提醒我，我只是不明白，既然如此，漣當初為什麼不直接將我們殺死，吸收了我們豈不是更便當？”
“哼，因為狂妄吧，自詡天道的她早就不遵循我們邏輯了，也許覺得吸收我們會髒了她的天道，畢竟她是擁有最多仙人神識的，只要保證自身魂識的穩定她又不需要我們。”
狂妄嗎？自詡天道？
嚴格來說，某種程度上也許漣確實是天道。
仙人選擇離經叛道與老大共創科學修真，與他完全相反互補的思維模型也許更貼近天道吧。
雖然自己肯定不會選擇與阿青合作，但至少阿青證明了之前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你想怎麼合作？”
“我強大的是魂識，你強大的是身體，把仙人遺體交出來，我用魂識的功法來換，接著我們可以合作找剩下仙人遺體。”
季青林當然沒有真正想合作的想法，畢竟這傢伙才答應真田要自己的腦袋，但還是做出考慮的神態詢問道：
“倒是可以考慮，但我搞不懂你來到這赤島之上到底要找什麼？”
阿青知道無論能不能合作，裡面的情況自己都瞞不住季青林，所以露出頗為神秘的笑容回頭望了望密林深處道：
“你知道智械覺醒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