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聊天？
他姜全會信他的鬼話？
就這個表面單純和善實則內心腹黑無比的少年，會有那麼好心？
什麼和他聊天，在他看來，就是想要逼迫他說出此行的目的！
他姜全是什麼人，雖然懼怕大人，也打不過這個少年，但也不是那種沒有骨氣的人。
更何況此事涉及主人，他是想死還是不想活了要去出賣主人？
想到這裡，他硬氣地道：
“我不知道你要問我什麼，我只能說，無可奉告！”
姜全的反應似乎在零的意料之中，他好笑得冷睨了他一眼，姜全能聽見那氣死人不償命的話語從他嘴中傳來：
“那可由不得你了。”
他還在疑惑，便覺撕扯自己靈魂的那隻手力度又重了一分，似乎要將他硬生生拽成兩半才肯罷休。
不過儘管如此，他依舊閉口不答，只用一雙充滿憤怒的眸子瞪著零：
“不管你對我怎樣，我是不會透露半分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他忍著疼痛往自己靈魂被撕扯之處看去，依舊只能看見一雙半透明的手，但就是這雙半透明的手，讓他產生了不亞於面對自己主人時候才會產生的恐懼與驚惶。
他又看了眼零，見他並沒有出手，也沒有任何動作，便猜測零也是用了什麼秘法才能看見自己，讓自己靈魂產生疼痛。
當下也是想明白了什麼似的，他對零嘲諷道：
“你抓了我也沒用，我只是一個靈魂體，你要麼乾脆就殺了我，反正我是不會告訴你任何事情的！”
“那……如果我說，你告訴我之後我就放你離開呢？”
零丟擲了一個誘餌。
姜全思考了會——雖然他不認為零有能力可以讓他靈魂體覆滅，但是他讓他靈魂體痛苦的手段還是不少的。他才沒有那麼傻，把自己後路全部斷了。
姜全也是突然想明白了什麼——這個少年迫切想要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那就說明他對他還有用，而那個目的便是他還存在的籌碼，在對方沒有得到資訊前，他是安全的！
想明白這一切，姜全冷哼一聲：
“人類都是心口不一的傢伙，我告訴你之後你就會放了我？你覺得我會信？怕是我一告訴你你就把我殺了或者說你放了我，讓那些人對我出手，這樣你也不算違約，呵呵，這樣的事情我見得太多了……”
“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姜全是死也不會說出半分的！”
零突然有種被人撞破心思的尷尬。
姜全說的沒錯，他答應的放過他的確存在了語言漏洞，他只說了他放過他，沒說別人不能對他出手。
聽著姜全冷嘲熱諷的話，零神秘一笑，淡淡道：
“誰說我要你死了？”
姜全愣了愣，便聽零接著道：
“我這讓人死的本事沒有，讓人生不如死的本事倒是不少。特別是針對靈魂體……你要不要試試？”
許是要認證他說的話，空間內小九又加了把力。
“啊啊啊——”
一聲慘呼從姜全那裡傳來。
光聽聲音便能估摸出他受到的疼痛。
如果不是靈魂體狀態，姜全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靈魂體比實體的感官更加靈敏，因此受到的疼痛也放大幾十倍，甚至是百倍！
不過這些疼痛，他還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