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錦冷哼了一聲:“穎國公為國立過大功,素為陛下所敬重,我是希望他不要誤入歧途,或遭歹人挾持,誤了自身,也害了傅家滿門。”
這句話說得可就很重了。
傅忠震驚當場,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徐妙錦卻不給他太多思考的時間,深深看了他一眼,道:“言盡於此,告辭。”
說完,她轉身就走。
“徐姑娘且慢。”
徐妙錦剛走出幾步,身後便傳來傅忠的聲音。
她回頭笑道:“可是想起了你家父去了哪裡?”
傅忠拱手拜道:“那倒是沒有。不過,家父出門前,曾言及近日京師右掖駐軍有異動。”
“我想如此深夜,若非緊要事務,家父也不會輕易出門。”
“或許不是去什麼老朋友家拜訪,而是去了右掖軍營視察?”
“徐姑娘若要找家父,可以去那裡看看。”
徐妙錦點頭,道:“知道了,多謝!”
“份內之事,徐姑娘何必客氣。”
自始至終,傅忠都表現得如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不愧是被老朱選中,招為駙馬的人。
“徐姑娘,家父年事已高,身體抱恙,只想怡養天年。京師氣候多變,雷霆風雨,只在旦夕間。若非職責所在,實不願捲入是非漩渦之中。”
“若是徐姑娘見到了家父,還望看在家父昔日亦曾隨中山王領兵打仗的薄面上,好生規勸他幾句,讓他早些回家,不要因這寒涼氣候,影響了身體。”
言語有意,點到為止。
大家都是聰明人,無須多言。
徐妙錦只回復了一個字:“好!”
她緩步出府,同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整個穎國公府平靜如常,從上至下,未有半分異常。
徐妙錦出府,翻身上馬。
“咚!”
“咚!”
“咚!”
不遠處傳來打更聲。
三更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
右掖軍營。
那正是之前常茂所進的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