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他們兩個人,能掀起什麼風浪呢?”
徐妙錦搖頭。
“大哥,你說的倒也不無道理,但我總是感覺十分不安。”
“希望我只是想多了,但有備才能無患。”
“無論如何,做好準備,總不會錯。”
“不管他們想做什麼,這些舉動總是極不尋常,我們必須應變。”
“寧可是虛驚一場,不可毫無防備,事到臨頭,亂了陣腳。”
徐輝祖點了點頭,道:“好,我這就去通知徐家的家將,皆做好應變之備。再立即前往軍務處坐鎮。”
徐妙錦又道:“我已經令守宮門的將領,今夜不得開宮門。”
“伱前去軍務處,恐怕也只能吊籃進入。”
徐輝祖道:“沒事,大哥又豈會計較這些。”
徐妙錦不再多言,當即離府,前往宋國公馮勝府上。
馮勝見到她的時候,非常驚訝。
他曾是徐達的部下,多次隨徐達出征。
對徐家之人,自是熟悉。
不過,自從徐達過世之後,馮勝就很少再去徐家。
徐輝祖承襲爵位,同樣是領兵大將。
若是私交太密,難免惹來嫌話。
而這,也是武將勳貴的大忌。
故而,這次被調回京,入軍務處行走,在太孫殿下眼皮子底下辦公,雖然能時常見到徐妙錦,卻也沒有什麼交往。
“侄女深夜造訪,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馮勝很關切的問道。
雖然交往不多,但畢竟是多年的徐達部下,稱呼上還是十分親切的。
徐妙錦看著他,直截了當的開口:“馮叔叔,若有變故,你是支援太孫殿下,還是支援別的王爺?”
馮勝大驚失色:“陛下尚在,太孫乃陛下親封的儲君,治國理政,號令天下,我豈敢不聽?侄女何出此言?”
徐妙錦深深看了他一眼,道:“馮叔叔曾是我爹爹的部下,當今大明的太子太師,軍功赫赫,威望極高。”
“我今日是掏心掏肺說這樣的話,若馮叔叔只想以場面話搪塞,那我現在立即就走,決不多言。”
馮勝一驚,看著她沉默不語,半晌才開口道:“太孫殿下今日去了陽山,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那倒沒有。”
徐妙錦搖了搖頭,道:“但我相信以馮叔叔在軍中的根基,回京之後,又一直在軍務處主事。若我所料不差,馮叔叔想必也應該聽到了一些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