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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讓二哥好生休息吧,您就別去打擾他了。”
房間外面,朱允熞攔住了前來看望兒子的呂氏。
裡面的味道太沖,還是別讓母親進去了。
朱允炆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朱允熞心情還是蠻不錯的。
只是當著眾人的面,只能裝出為兄長傷心的樣子。
唉,演戲也是很累的!
呂氏聞言止步,問道:“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中毒呢?”
太醫問道:“衡王殿下的症狀,是中了牽機藥的毒,不知府中近日可有人購買馬錢子?”
旁邊有小太監說道:“馮公公前些日子被陛下打了板子,近日買來了馬錢子,正在炮製,說是用來治療屁股傷痛。”
“荒唐!”太醫道:“馬錢子炮製後雖有通絡消腫之效,卻僅止用於跌打損傷,他捱了板子,用馬錢子治療,明顯是藥不對症了,這是哪個庸醫給他開的方子?”
“聽說不是大夫的方子,是衡王殿下賜的。之前馬公公用的也不是這藥,才剛剛換的。”小太監低聲說道。
“想不到今日衡王殿下請太孫殿下赴宴,竟然中了馬錢子的毒。”
這番話一說出來,場中眾人的臉色頓時都是微微一變。
太醫也閉口不言了。
常在宮中行走,自然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什麼事不參與為好。
呂氏心亂如麻,也不及細想,脫口而出道:“既是炆兒賜給他的藥,他為何會用來給炆兒下毒?”
說完之後,她也終於回過神來了,目光落到朱允熞身上,露出驚恐之色。
朱允熞輕輕嘆息一聲,道:“二哥也是一番好意,才請我赴宴。還特意為此精心準備的酒菜,想不到竟出了這樣的事情。”
“那個馮大壯,真該千刀萬剮,還不立即將他抓了。”
呂氏也是官宦人家出身,能從側妃升為太子妃,心智自非常人能比。
剛才只是見兒子中毒,心中大亂,此際回過神來,哪還能不明白。
但越是如此,越感到難過萬分。
朱允炆和朱允熞都是她的親生骨肉,兄弟相殘,做孃的怎能不傷心呢?
“娘,此事我自會處理好,您還是先回去休息吧。”朱允熞輕聲道。
呂氏看著朱允熞,將其抱入懷中,一時間淚如泉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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