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就躬身回禮:“在下姓郭,名生田。”
“噢,就是雙柏縣的師爺謀主啊。”
郭生田愣了下:“大人知道在下?”
將手巾放下,喝了口濃茶,趙興笑著道:“若說錦衣衛不知道的事或人,很少,尤其本官來這裡要辦大事,當然上心了。”然後笑著道:“現在天下官紳皆欲將本官置之死地而後快,你怎麼突然要投靠我?”
郭生田當時大驚:“您怎麼知道在下要投奔您?”
趙興微微一笑:“郭家世代操師爺營生而三百年不倒,那一定是一個懂得趨利避害的聰明人,這一點毋庸置疑吧。還有,你今日在煙花樓上說你的秘笈是三不吃黑,其實我是很讚賞的。”
郭生田當時驚的站了起來:“這您也知道啦?”
趙興笑笑朝他揮揮手:“坐下坐下。我還是那句,錦衣衛想要知道什麼事,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然後朝身後伸手,吳三桂就將剛剛得到的那份情報交到了趙興手中,趙興直接就放在了郭生田面前的茶几上:“你今日所說的重要事情,也就是你的投名狀,是不是這些?”
郭生田哆哆嗦嗦的拿起一看,上面的內容,東主那裡自己不知道,但自己那裡,幾乎一句沒落。
看到這樣的結局,郭生田立刻就氣餒的放下了原本的矜持拿捏,但又非常慶幸自己的選擇。最這個趙興以後的結局怎麼樣,自己不知道,但現在他知道,錦衣衛還是可以立刻動刀子,殺了所有的人的,自己至少現在保住了腦袋,於是給趙興跪倒:“在下無狀,請大人責罰。”
趙興很滿意他的表現,伸了下手:“起來坐。然後對一直觀察著的李守一道:“你在楚雄做官,身邊需要一位能幹且貼心的師爺幫襯,我看你就禮聘了這位郭先生坐幕僚吧,工錢嗎,我做主了,就是原先的兩倍,我給你出。記住,雖然不能對郭先生言聽計從,但必須虛心求教。”
李守一略一猶豫,對趙興施禮:“學生聽恩師的安排。”
趙興笑著對李守一道:“你就對郭先生放心大膽的用,他能在這個時候,選擇最危險的我們的陣營,足見其聰明和智慧。同時他走上了我們這條船,其實他也就走上了絕路,只有死心塌地的跟著我們幹到底,搏一個青史留名。”
轉回身,又對郭生田許諾:“好好幹,等這事完了,我許你一個最低五品的朴子,以酬你之功。”
郭生田當時激動的渾身發抖,鄭重給趙興再跪倒:“大人許諾是其次,在下感動是您的知遇之恩。從此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趙興站起,親自相扶。“我這個人對人才是渴求的,但我卻不願意走什麼禮賢下士,我認為那將無形中,讓你忘記了上下尊卑,會讓一些狂士在東主面前蹬鼻子上臉。所以啊,我尊重大賢,但我更需要上下尊卑,更需要主從。”
李守一當時心中受教,吳三桂捂臉,郭生田謹慎銘記。
“好啦,從現在開始,你的心中不要再存師爺的念頭,那格局小。師爺不過是為東主一人謀。現在,你就當你是這個大明的五品官,你就是李守一大人手下的一個屬下,一個最親信的屬下,為一國謀。”
郭生田聞聽,站在地上閉著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提提胸脯,讓自己轉變思維角度,最終,站在了一個為大明謀的角度了。
“好了,既然投靠了我們,來來來,你說說你的謀天下策吧。你別跟本官說,你除了想用打小報告這個小格局,就想讓我和李大人賞識收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