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荒蕪，死寂，充斥虛無寂滅的氣息，讓人絕望。
先鋒軍受到了影響。
有人的眼珠子裡隱約泛起暴虐之光，李燁立刻意識到這個通道里有影響心神的力量。
他當即下令每個人講一個葷段子，由眼珠子最紅的那位先鋒軍開始。
他是一頭蒼熊，立刻講起了自己當初偷嫂子的故事，傳音入耳給所有人，聽得眾人都笑了。
緊張枯燥的氣氛霎時被緩解了許多。
大家一個接一個講葷段子和故事，非常提神。
輪到李燁的時候，他講了一下自己和九天蝴蝶互動的趣事，聽得眾人各個羨慕，只有九尾狐狸聽得眼珠子都紅了，眸子里居然泛起了暴虐的兇光。
李燁立刻命令他也來一個。
九尾狐狸氣惱的講了一段小時候他偷看別的母獸撒尿的故事，很冷，沒有多大意思，大家聽得昏昏欲睡，但他自己卻哈哈大笑，格外興奮。
“那母獸的屁股又大又白，卻長了一顆三角痣，有人去摸她屁股，結果那三角痣居然是她父親佈置的微型傳送陣，立刻把那倒黴的傢伙傳送到了她父親的面前，被她父親一口吞了，哈哈哈.呃，你們怎麼都不笑？！”
九尾狐狸眼中笑出了淚花。
李燁見他的眼珠子不再泛紅，放下心來。
寒冰血鴉，大力牛駝和千爪蜘蛛看到李燁以如此手段保持先鋒軍的精氣神，對視一眼，都有些驚訝。
這頭丑牛還算有點本事。
但可惜，三眼烏鴉聖尊命令大如天。
他讓丑牛死，丑牛必須死！
“什麼時候動手？”
“不要著急，偷渡出去再說，虛空通道不穩固，不宜動手。”
三人快速傳音交流。
不知走了多久，也許是一個月，也許是三個月。
先鋒軍走走停停，因為虛空裂縫很危險，時而坍塌，時而會有可怕的虛無之風和虛空亂流捲過。
裡面夾雜著法則神光，可以抹殺一切。
哪怕李燁非常小心，但先鋒軍仍舊折損了十多人。
地上偶爾也會看到森森白骨，這些骨頭泛著強大的氣機，不少都是主宰，可當輕輕一碰，骨頭立刻化作了飛灰。
大力牛駝道：“山海仙界裡，許多壽元乾涸的主宰到最後，都會冒險從這些節點裂縫偷渡去活人世界，有人僥倖成功了，但大部分人永遠死在了這裡。”
“你不用奇怪，這樣的空間節點在整個山海仙界到處都是。”
“山海仙界也是活人世界圈養的血食世界而已，只是能量更高階而已，並非真實世界，活人世界才是世界本源之地。”
李燁聽得點頭。
一路行軍，黑暗中聽不到其他聲音。
忽然。
“轟！”
通道界壁外，一團璀璨的神光爆炸了開來，有兩個生靈在廝殺，通體籠罩璀璨的光芒，像是兩道彗星在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