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漸漸發現，
李燁其實外冷內熱，雖然他很大可能是來自大山深處的黑毛怪物，像妖魔一樣兇殘可怕。
可他的身上也有人性的一面。
因為自從他坐上了擎天王的王座，便取消了每個月從人類高手中挑選血食敬獻的規定，將主要血食目標放在了城外的大山裡。
並簽發了各種有利於人族發展的命令，穩定了擎天城的秩序。
甚至有一次，張老頭還看到李燁在起草一份“重建人族九重聖地”的計劃文案。
這讓張老頭心中激動了許久。
雖然他私下猜測李燁是不是為了培養更高階的血食才這樣做，但無論如何，他更加認可了李燁這個擎天王。
對方是為擎天城人族幹實事的王！
而自己身為紅血武者的人族，也從未被李燁冷落，反而委於重用，視為心腹。
還冊封自己為東廠錦衣衛都督，並且在今夜讓自己也晉級為兇主。
這可是擎天城的第一位人類的兇主啊！
想想都激動。
張老頭回憶過往的一幕幕，心頭情緒洶湧，眼眶發紅。
“李燁，李老弟，給我活過來啊——！”
他嘶聲低吼，不顧反噬，繼續強行施展秘術，吐血連連。
“譁~”
手指尖，終於打出了一道詭異而幽暗的神光，落在了李燁的身上。
李燁身上生氣消散的速度大減，可依舊沒有鼻息和心跳。
饒是如此，眾人紛紛面色大喜。
因為這是一個好現象。
“待我吞服丹藥休息片刻，再施展其他秘術，拼了這條命，我也一定要把擎天王救活。”張老頭擦著嘴角的血跡說道，目光堅定而瘋狂。
旁邊。
吞天鼠等人看的側目。
之前他們是看不起張老頭這個人族的。
一直認為他是李燁為自己培養的血食。
可此刻，看到張老頭為了救李燁，一副拼出老命的樣子，幾人不由動容。
他們看向張老頭的目光多了幾分認可和親切。
稍作休息。
他們也繼續全力以赴的施展各種救命秘術。
片刻間，一個個面色釋出，氣息虛弱，耗損極大。
可最大的效果和張老頭一樣，只是延緩了生氣的消散速度。
無法真正的救醒李燁。
李燁閉著眼，眉心血洞有恐怖的氣機和陰冷的能量在瀰漫，讓血洞傷口遲遲無法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