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消散,隨著夜風消散,加重的呼吸聲自己聽的真切。
高雲揚仍然不敢相信自己都做了什麼,雙手不住的顫抖,他分不清是酒後作用,還是內心的恐懼。
他身處在一處即將拆遷的房屋之中,透過破敗的窗戶,能夠看到外面星星點點還未搬走的人家。他們並不知道在不遠處,正在發生一件恐怖之事。
面前幾步之遠,一個女人失去意識,被綁在椅子上。癱軟的身體順著重量偏向一旁。
愣了一會,高雲揚才將緊張的呼吸收拾好,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
與陌生女孩在夜店發生了爭執後,帶著怒氣的高雲揚在朋友的勸阻下上了網約車。坐在車中,他只感到心中的怒意久久不能散去,愈發不能收拾,車還沒有開出多久,他便讓司機停車。
司機臉色難看,並沒有答應他的要求,好不容易接到的單子說沒就沒。
“你放我下車!然後你繼續完成訂單好吧?錢我照付!”
高雲揚的提議並不是不能接受,反正錢到手,怎麼都好說。
車停在路邊,高雲揚晃晃悠悠下了車。
他沒有再招手叫車,順著街道向夜店走去。夜深人靜,街上無人,自然無意注意酒醉的自己。
高雲揚站在夜店街對面,出神的看著燈紅酒綠的夜世界,看著店面門口三三兩兩站著的人群,那時他竟不知道要做什麼。
難道要去再尋那個女孩,把她打一頓?
他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幼稚的想法。
還是回去吧,他邁開步子,緩緩移動。
眼前的街色與建築變得陌生,恍惚之間,高雲揚分辨出這不是剛剛來時的路。燈光少了,竟能看的見月色的冷,鋪在水泥地面上。靜夜下的知了有氣無力的叫著,吵得高雲揚心中煩躁。
他,不記得路了。只得向前走著。
腳緩緩地抬起,落下,然後再換一隻腳。這樣左右交替,左腳抬起,竟被絆倒,摔在地上,膝蓋碰到地面。
肢體的疼痛讓他心中煩躁加重,他用盡身體的力氣撐起身子,惡狠狠的注視著將自己絆倒的物體。
不是物體,是一個人。高雲揚揉了揉眼睛,認出這是女孩。從衣服她看出來,這是剛剛與自己爭執的女孩。
本已散去的報復心,此時被重新點燃,高雲揚心中燃起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高雲揚左右看了看,認出這個地方,是自己之前路過的地方,沒有想到自己竟讓將她帶到了這裡。
女孩沒有醒來,還有呼吸,舉手無措的高雲揚左右踱了兩圈,沒有辦法,見天色漸漸泛白,只得轉身回了家。
白天在過來,女孩已經醒了,被塞住的嘴巴發出嗚嗚的聲音,捆綁住的手腳還在做最後的掙扎,像是沒有就此認命的勞人。
好在高雲揚系的繩索夠結實,劇烈的掙扎並沒有鬆開繩索。系在眼部的布條遮住了女孩的視線,此時她只有鼻子可以聞見味道,耳朵可以聽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