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中年警官帶著幾名警察進入別墅內,看到滿是狼藉的客廳,以及嘴角溢血昏迷不醒的耿季秋皺了下眉頭,旋即將目光看向了閻洛。
“是你報的案?”
中年警官看到閻洛同樣渾身是傷,甚至連衣服都破破爛爛的,不由的開始好奇這屋裡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錯,是我報的案。”閻洛點頭說道。
“你報案說你的家人被綁架了?現在人質在哪裡?”中年警官問道。
“被我救出來了,託我朋友送回家了。”閻洛實話實說的看向那名警官。
“被你救出來了?”中年警官疑惑的看向閻洛說道:“抱歉,現在證據不足,我們需要取證,麻煩你配合我們,先去警局錄份口供。”
“沒問題。”閻洛很配合的說道。
“你...你用不用先去醫院檢查一下?”那中年警官看著閻洛傷痕累累的身體,遲疑的問道。
“不用,小傷而已,我們走吧。”閻洛笑了笑,然後看向倒在一旁的耿季秋說道:“警官,此人是元兇,麻煩把他也帶回去吧。”
“這個我們自有專人處理,小劉,先把這位先生帶上車。”
那位中年警官一聽閻洛提起耿季秋,態度突然一百八十度轉變,語氣有些不悅了起來。
閻洛聞言雙眼微眯,心裡隱約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但卻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便被一名年輕的警察帶進了警車裡。
軒州市南軒分局審訊室裡,閻洛端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過了沒多久,之前趕到耿家的那名中年警官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個筆記本和一根筆坐在了閻洛對面的位置。
“姓名,性別,年齡,籍貫。”
中年警官挪了挪椅子,開啟筆記本頭也不抬的問道。
“閻洛,男,21歲,華夏軒州人。”閻洛說道。
“嗯。”中年警官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年輕人,你說耿家綁架了你的家人,可有什麼證據嗎?”
“警官,人是我親手從耿家救出來的,這還需要什麼證據嗎?”閻洛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大可叫來耿家父子一問便知,況且證據這種東西,不是本來就應該由你們警方去找的嗎?”
“閻洛是吧?”中年警官合上筆記本說道:“接到你的報案後,我們警方調取了別墅區沿途所有的監控,並未發現你父母出入耿家的記錄,倒是看到了你私闖民宅的影片。”
閻洛聞言眯起眼睛沒有說話,這警察明顯是在說謊。
如果耿家擔心事情敗露,提前篡改了閻夏和閻芳被綁來之時的監控倒還可能。
可若說,沿途的監控只記錄了自己闖進耿家,卻沒有錄下杜安然將自己父母從耿家帶出的影片,那根本不可能。
畢竟這個時間段裡,耿季秋根本沒時間去做手腳,因為他早已被自己打昏在了客廳裡。
如此一來,這中年警官會這麼說的原因便只有一個,他想袒護耿家!
看到閻洛沒有說話,那中年警官敲了敲手裡的筆繼續說道:“我們秉承的宗旨就是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而你所謂的綁架根本就證據不足,況且你並未提前在警方報備失蹤,這邊也不曾立案,僅憑你片面之詞可不行。”
那中年警官放下筆繼續說道:“耿家當時被你打昏的耿季秋和另外一名女大學生已經醒了,我的同事也給他們錄了口供,他們現在告你私闖民宅,惡意傷人,目前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警官,如果真的和他們說的一樣,你覺得我還會報警嗎?”閻洛反問道。
中年警察聞言突然說道:“當然,對於你虛假報案,惡意誣陷他人這件事情,我們也會記錄在筆供裡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閻洛氣極反笑的說道:“耿家到底給了你多少錢?這樣顛倒黑白,你不覺得可恥嗎?”
那中年警官啪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怒聲道:“胡說八道什麼!我們是人民的公僕,秉承的就是正義二字,豈會私收賄賂,這裡是警局,請端正你的態度!”
“公僕?正義?”閻洛冷笑道:“如果你秉承的是這些,現在就不會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氣的跳腳了。”
“呵呵,好,很好!”那中年警官冷笑了幾聲,然後朝著頭頂的監控看了一眼。
看到中年人的這個舉動,閻洛便知道了這傢伙是要來硬的了,估計是在和另外一邊的同事打暗號讓對方關掉監控。
果然,將頭轉回來的中年警官撕下了自己虛偽的面具,冷笑著對閻洛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就是收了耿家的錢,可那又怎麼樣?我不收,別人也會收,你同樣不會好過,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我勸你最好在筆供上簽字承認罪名,否則的話......”
“否則的話怎麼樣?”閻洛打斷對方的話,笑著說道:“難道你還要屈打成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