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薩丁家族有沒有殺害羅伯特希恩國王的嫌疑。”伊諾德騎士問道。
“有,但是沒有必要這麼明目張膽,我覺得可能還是背後的那個人。”麥克蘭德爾回答道。
“或許您說得那個人也不會想你就此消失,他也會想著讓您繼續把王室這池水攪得更渾濁一點。”伊諾德說道。
“但願如此吧,就目前來看,那個人至少不是蘭德爾家族或者是奧多家族的。”
伊諾德騎士走後,麥克蘭德爾徹夜未眠。在黑暗中,他望著床的遮罩,熟人的面孔依次浮現,羅伯特希恩抓向喉嚨,脖子上血色消盡,面容卻迅速發黑,他看見伊妮蘭德爾的眼睛,蘭德爾領主的表情,以及眾人嘲弄的面目......
天亮了,審判的第一天,這天早上來的不是納普騎士,而是王城守衛隊長和十幾個王城守衛隊員,麥克蘭德爾吃下煮雞蛋,並換上最好的衣服,他說道,“我還以為父親要派御林鐵衛來護送呢,難道我不是王室成員嗎?”
“您當然是,大人,但此次審判多數御林鐵衛將作為控方證人出庭,蘭德爾領主大人據此認為,讓他們作您的護衛,似有不妥。”
“天神在上,父親總是考慮得周到,讓我沒有一絲反抗的餘地,那就請吧,帶我上庭。”
他被帶回了羅伯特希恩遭毒殺的現場,全場目光集中在他一個人身上。
幾十個貴族前來觀看,準確地說,都是伊妮蘭德爾找來麥克蘭德爾的“證人”。
審判由教皇的禱告開始,他祈求天神主持正義,當他說完後,蘭德爾領主傾身向前,麥克,是你殺害了羅伯特希恩國王嗎?”
他一如既往的單刀直入。“不是。”
“噢,這下首相大人可放心了。”國王學者史坦尼卡薩丁地說道。
“那麼,你認為是誰幹地?”蘭德爾領主發問道。
“是天神要了羅伯特希恩的命,他是被食物噎死或者食物中毒而死的!”
“依你之見,莫非是廚師所為?”
“要麼是他們,要麼是其他有機會下毒的人,反正怪不到我頭上。”
周圍傳來緊張的竊笑聲,麥克蘭德爾明白自己不可能直截了當地指出誰最可疑,那樣會激起那些人強烈的不滿,最關鍵的是他沒有任何的證據。
“控方請到不少證人,”蘭德爾領主宣告,“我們先聽取他們的證詞,隨後由你請出辯方證人,請注意,未經審判人允許,不得打斷證人發言。”
麥克蘭德爾也只有點頭的份。
證人依次指證,當時是麥克蘭德爾為羅伯特希恩國王倒的酒,隨後羅伯特希恩國王便死亡了。
提利昂實在無法忍耐,“說啊!你們告訴他們!是羅伯特希恩要我倒酒的,不是我自己願意的!你們敢不敢說啊?”
一名雙下巴的肥胖貴族瞪了他一眼,“我沒有說錯,即使是國王要求你倒酒也並無什麼不可不是嗎?國王如此信任您,沒想到麥克大人趁著倒酒的機會居然中毒將我們的好國王給殺害了!”
“我他媽壓根就不想幫他倒酒!”麥克蘭德爾大聲吼道,這個貴族顛倒黑白的能力相當出眾,明明是國王藉機羞辱麥克蘭德爾,而在他的嘴裡卻變成了國王信任麥克蘭德爾。
“麥克。”蘭德爾領主朗聲道,“不得打斷證人發言,給你一次警告!”
麥克蘭德爾咬牙切齒地閉上嘴巴。
下面作證的人和他們說法類似,又提到了麥克蘭德爾對羅伯特希恩種種做法,心生不滿。“他曾威脅伊妮蘭德爾太后和羅伯特希恩陛下,”一個貴族這樣說道。
真是無恥之極!“騙子!”麥克蘭德爾想要上前兩步,王城守衛隊見狀連忙拖住他。
蘭德爾領主皺眉道,“你要我們像對待土匪強盜一樣將你手腳縛緊嗎?”
麥克蘭德爾盡力穩定好情緒,這是我犯的第二個錯誤,笨蛋,笨蛋,笨蛋,笨蛋!這是挑釁和誘導,一旦急躁你就毀了!麥克蘭德爾!
“不用,大人們,懇請您們原諒,他的謊言激怒了我。”
“他們的實話惹惱了你。”伊妮蘭德爾說道,“父親,為大家的安全起見,我建議您將他捆起來,您也看到了,他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放心,我們不用這麼嚴厲,他一個人翻不起什麼風浪。”蘭德爾領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