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了地板上滾落的大量彈殼，有些還冒著白煙，顯然這裡不久前才經歷過一場戰鬥。
維牧並沒有直接回答對方，而是指了指已經被控制起來的雙胞胎少女：“那兩個女孩子是不是你弄來的？”
“沒錯，她們背後的家族是帝國有名的行商浪人，所擁有的許可證甚至來源於帝皇本人，與之交好對我們而言大有裨益。至於她倆的忠誠度，你大可放心，我們已經反覆檢查過了，絕無任何問題，那頭惡魔倒是想在這方面動什麼手腳，不過剛才已經被我給打退了。”福根解釋道。
其實變化靈之前扯的那些東西基礎理論是對的，克隆原體確實是想趁機給維牧建立一個精神上的安全區，只是有人不希望這件事情搞成而已。
就像當年福格瑞姆詛咒基利曼一樣。
惡魔原體曾經讓人偷偷給基利曼塞了一個虛榮之冠——一件可以放大佩戴者內心的傲慢和自負並深深沉迷於其中的邪惡之物，試圖腐化極限戰士之主。
基利曼雖然反應及時，一把扯碎了那個東西，但是他的心態卻已經被福格瑞姆給搞亂了——因為惡魔原體事後揚言基利曼自此無法再從任何勝利中品嚐到滿足感，必須永遠在這方面保持警惕。
這並非那種常規意義上的詛咒，被某股不講道理的可怕力量印上強制性的限制，比如活不過多少歲或者不能幹什麼事。
這就是單純的心態被搞，心中被埋上了懷疑的種子，相當於“一朝被蛇咬，終生怕井繩”。
福格瑞姆也想給維牧來上這麼一回。
能夠直接腐化，那當然最好。
即便腐化不了，心靈上的安全區，多麼好的東西，但是你敢體驗嗎，你敢擁有嗎？
你不敢，因為這裡面隨時都有可能被我做手腳，你深知這點，所以這種好東西將永遠與你絕緣。
差不多就是這麼個情況。
“原來如此。”維牧點了點頭。
由於記憶和性格過於相似的緣故，克隆體能夠對本體的行為方式進行預測。
反過來，本體自然也能預測克隆體的行為。
所以他們倆人在擱這鬥智鬥勇呢，貌似還是克隆體贏了本尊一分。
只不過這贏下了的一分有點場外因素。
“你還沒回答我呢，你這邊又是什麼情況？”福根再次詢問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惡魔原體在你的安排上動了一點手腳，然後有一個叫變化靈的奸奇惡魔又在他的計劃上動了一點手腳，所以情況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維牧無奈的聳了聳肩。
奸奇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讓別人的計劃出錯，變化靈的突然攪局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而且維牧總感覺那傢伙其實是在即興發揮，它應該還沒本事在倆福根的計劃上玩套娃。
計劃這東西本就是套娃的次數越多，越容易出錯。
反正把福格瑞姆的計劃攪黃就已經是拿到保底了，後面隨便打打窩，能不能釣到魚全看緣分。
維牧顯然不是什麼好上鉤的魚。
他連對方提到的有關“納垢花園”的情報都完全不信。
如果真到了他需要出手的時候，帝皇和西樂高應該會想辦法通知他才對。
現在的維牧只需要專注於手頭的事情就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