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牧左瞅瞅，右看看，試圖確認眼前的克隆原體沒有受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影響。
應該不至於吧？
福根沒有理會維牧的懷疑，而是一本正經的說道：“慾望本就是生物最原始的驅動力，它會促使你去達成某件事情，並在成功之後給予名為快樂的正向反饋，激勵你再接再厲。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是能夠成為六根清淨的聖人，一味的壓制慾望顯然不是長久之計，更何況還是在慾望已經被歡愉之主勾起來的情況下。”
星際戰士雖然慾望低下，但他們畢竟是非自然產物，沒辦法普及，也沒辦法成為執政者。
而對於類似星球總督這種位高權重的普通人來說，玩什麼“存天理，滅人慾”，最終人人都成為不會犯錯的聖賢，顯然也是一件不現實的事情。
他們需要找出一套合理的應對方法。
“這個確實。”維牧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在黑暗諸神當中，色孽被認為是潛力最大的哪一位，甚至足以令其他三位都忌憚不已，正是因為祂所代表的【歡愉】影響力最為廣泛，也最難防範。我們雖然不能什麼都防，但是卻可以在自己身邊劃定一個安全區——心靈上的安全區，一個可以消除緊張，放鬆自我的地方。”福根繼續說道。
在充滿黑暗和紛爭的宇宙裡，擁有一個可以卸下所有防備的地方，這待遇簡直就跟天堂一樣。
如果可以的話，維牧對此還真有想法。
所以他不由得仔細思考起了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混沌四神的陰影籠罩在我們每一個人的頭上，但我們並非只能獨自面對祂們，比如聖潔列斯當年也曾差點落入了邪神的圈套，最後還是他麾下的藥劑師梅洛斯獻身保護了他，因此我覺得將這倆丫頭安排在伱身邊很有必要。”
一套一套的，居然說得還挺有道理。
不過維牧仍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聖潔列斯被部下用一換一的方式拯救是事實，但事情的起因卻是大天使希望消除第九軍團的基因缺陷。”
換句話說，並非第九軍團拯救大天使免於墮落，而是因為他們的問題差點令大天使投身混沌。
“安全區要是遭到滲透，我有可能會反過來被周圍的人拉下水。”維牧繼續說道。
“我還以為你在這方面會表現得更自信一些，畢竟聖潔列斯的歸來令原本瘋狂嗜血的第九軍團歸於高貴和榮耀，你也可以保護身邊的人免受腐化。”福根笑了笑，“不過你若是真有此顧慮的話，我在花衣小丑那裡弄到了一些特殊手段，可以用來保證她們對你的絕對忠誠。”
接著，克隆原體掏出了一本魔法書，上面似乎記錄著某些古老的咒語。
用魔法的力量來控制某人，從而獲得對方的絕對效忠，這聽起來好像並不是什麼無法做到的事情。
豈止是可以做到，仔細一想，簡直就是完全可行。
擁有悠閒舒適的心靈港灣這點實在是太讓人著迷了，而且比什麼泡色孽要實際得多——只要他選擇使用福根遞過來的這部書籍。
“所以.”維牧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你其實是變化靈？”
當他念出那個名詞的時候，對方的動作遲疑了。
這僅僅一瞬間的破綻便足以讓維牧肯定自己的猜測。
“我就說怎麼感覺奇奇怪怪的，明明在表現上和福根沾點關係，卻又不像是色孽派系的作風，而且從外貌方面還看不出任何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