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心侍奉黑暗諸神是原體洛嘉帶領他們踏上的道路，更是組成他們權力的基礎，屬於懷言者的政治正確。
奧沙利文深知這點，並且無力違抗。
他特地來此，只是希望能或多或少的從“命運之手”底下摳一些資源，以便他們可以生產更多惡魔引擎，增強星球的防禦力量。
然而艾瑞巴斯終究還是拒絕了他的請求，完全沉迷在所謂混沌諸神的旨意之中。
因此奧沙利文只能長嘆口氣，換一個話題道：“那紅海盜怎麼辦？帝國主力明顯是奔著他們去的，我們應該對他們採取什麼樣的態度？”
儘管懷言者和魯夫特·休倫曾經有過恩怨，但那是休倫還在領導星空之爪的時候，雙方本就處於敵對的立場。
而現在大家同屬混沌陣營，面對來勢洶洶的偽帝走狗，即便不能精誠合作，協同作戰仍然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符合雙方共同的利益。
“那群傢伙對諸神的信仰並不虔誠。他們沒有魄力，沒有眼界，也沒有足夠的雄心壯志，所以休倫才會淪為阿巴頓的備胎——紅海盜的命運並不在黑暗諸神的安排之中。”
艾瑞巴斯對巴達布暴君的評價很低，輕蔑之情溢於言表。
事實上，哪怕是放眼整個銀河系，他也沒幾個瞧得起的人。
“這意味著我們可以跟他們接觸？”奧沙利文試著問道。
黑心·休倫是一個非常務實的領袖，對此肯定不會持反對態度，如果他們兩家能夠依靠這個契機冰釋前嫌，那可真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
“這意味著我們不需要管他們的死活。他們只不過是一群無名小卒而已，替我們吸引火力足夠了，至高天那邊甚至都沒給他們留多少位置，而我們不一樣，我們深受諸神的祝福，我們肩負神聖的使命——我們才是解決這起事件的關鍵！”
說到這裡，艾瑞巴斯感到無比自信，彷彿又回到了大叛亂時的輝煌歲月。
他攪亂帝國的風雲，他顛覆原體的命運。
當初要不是荷魯斯強行給他添亂，命令恐虐惡魔卡班哈殺死聖潔列斯的話，他甚至能夠將大天使也拉到混沌陣營，何至於讓偽帝的暴政繼續苟延殘喘一萬年？
然而愚蠢的牧狼神不僅攪亂了他的計劃，當他與之理論的時候，那傢伙居然還當著眾人的面，剝下了他的臉皮，並對他進行百般羞辱。
也難怪荷魯斯最終會身死道消，真是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而他，艾瑞巴斯，如今依舊生龍活虎，名稱和事蹟為至高天所傳唱……
跟熱情洋溢的艾瑞巴斯不同，奧沙利文的內心一陣嘀咕。
銀河系各大勢力只要一提到大漩渦，就會想到休倫的紅海盜，其崛起速度之快，發展規模之大，足以令人瞠目結舌。
人們甚至直接稱呼那個男人為大漩渦之主。
而他們懷言者比紅海盜早幾千年在大漩渦紮根，還是十七軍團的嫡系部隊，現在影響力反倒遠遠不及那個後起之秀。
就這，艾瑞巴斯居然還躺在過去的輝煌上，輕視人家是無名小卒。
“懷言者們的處境真的會因此而好起來嗎？”奧沙利文忍不住問道。
都說亞空間和實體宇宙是相互對映的兩面鏡子，如果他們在至高天真有那麼厲害，在實體宇宙也應該混得風生水起才對。
“你在質疑我，黑暗使徒？”
艾瑞巴斯的語氣讓人聽不出喜怒，那雙眼睛裡投出來的幽光卻宛如毒蛇。
“不敢，大人。”
奧沙利文連忙低下頭顱，慌張的回答道。
“對於你們這些年輕人而言，那段輝煌的歲月確實已經過去了太久，不過沒關係，接下來你們就能見識到我與黑暗諸神的聯絡，理解我的所作所為是多麼的正確，畢竟我可是最接近祂們的凡人，當之無愧的異端之王。”
艾瑞巴斯並沒有生氣，而是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