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晨初從S市回來的時候，正好是回校填志願的時候。
蔡文靜拿著張薄薄的紙，上面寫著各位同學們的姓名，搬著張瘸了腿的椅子勉強靠在講臺上，念一個名字，等到回答後填一個志願。
“韋天傑。”
一會兒，韋天傑糾結的站起來，小聲嘀咕了一句，結果聲音太小，蔡文靜沒聽見又問了一遍，“什麼？”
韋天傑不怎麼樂意，扯著嗓子又喊了一句，“……一中！”
班級裡吸氣聲此起彼伏，有個跟他關係不錯的回過頭，“傑哥怎麼這麼想不開啊，我們本部比較穩啊。”
當然，班級裡這個想法報三中本部的同學不止一個，今年一中的分數線好像高了不少，都讓很多有想法的人齊齊後退。
韋天傑苦著一張臉，這也不是他一個人決定的啊，是家裡人統一商量後拍板確定下來的事情。
蔡文靜抬頭看了眼，沒多說什麼，在韋天傑名字後面寫上一中兩個字。
不一會就輪到了方晨初，蔡文靜有耐心的等著他回答，畢竟好學生哪個學校都可以選，當然更好是選擇本校了。
長時間的沉默，讓班級裡大多數人都看了過來。
方晨初半低著頭，他還沒來得及問宋頌的志願考慮的怎麼樣了，根本不知道她的想法是什麼。
蔡文靜耐心的又問了一遍，溫柔的樣子讓她旁邊的幾個同學抖了一抖。
方晨初抬起頭，有些猶豫的看向宋頌，大家的視線也都隨著這個動作轉移了方向。
宋頌早在點名之前就看向方晨初了，兩人視線在半空中撞上，看到他的糾結，突然她就想開了，一中也就一中吧，那麼多班級誰說一定會撞上呢。
宋頌這次考試可是奔著一班去的，而上輩子她和白蜜只能在四班，所以說也還好吧，大不了上下課繞著四班走唄。
宋頌扯了把楊真真的胳膊，使了個你懂的眼色，楊真真收到後點點頭，飛速的寫了張紙條遞給身後的楊凡。
楊凡不知道怎麼了，臉色蒼白，眼下烏青一片，好像這幾天都沒有休息似的，他接過紙條，看完後撕爛隨意塞在桌洞裡。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了，蔡文靜難免有些心急，“你的成績是不用擔心的，你有和家裡人商量嗎？”
方晨初收回視線，點點頭，“一中。”
這個答案所有人都不怎麼意外，可很多抱有其他心思的女生一時都接受不了，哀嚎出聲。
蔡文靜也是，有些可惜這樣的學生要去別的學校，可他的選擇的確是最適合的。
方晨初再回過頭來，就看見宋頌在對他做鬼臉，好像一點也不在意似的，也就鬆了口氣，就算不能去一個學校，可她沒生氣就好。
班裡僅有幾個人報了一中的志願，除了方晨初和林蕭蕭，就只剩下三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