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豆豆的舅舅在窯子裡待的最後幾天裡,一前一後,想通了很多的事兒。
在胡豆豆外婆的開導下,胡豆豆的舅舅現在幾乎把所有心思都放到了現實生活中來。
他已不再像之前那樣,整天整天去想象苗苗的一些不測之事。心裡也不再對生活抱有消極的態度。
接下來,胡豆豆的舅舅重返以往,開始下地裡去幹農活兒。
回到家就主動給這一家人做飯,餵豬,餵雞,就像胡豆豆的外婆一樣,把家裡打理的井井有條。
……
胡豆豆的外婆呢,過了兩天,腳就一下腫的幾乎下不了炕。
好在胡豆豆的舅舅的‘跌打精油’,所幸才止住了痛,同時,也消了大部分的腫。
胡豆豆的舅舅不放心,還跑去衚衕裡,請來趙醫生,趙醫生來看了後說她的腳沒什麼大礙,只是拉傷了筋骨。
需要在炕上好好修養幾天。
趙醫生臨走時,特意關心地問了關於苗苗生病的事兒。
胡豆豆的舅舅就說苗苗現在還沒回家,也沒有任何訊息。
然後,趙醫生就沒再說話,拎著藥箱靜悄悄地走了。
胡豆豆的舅舅這時就沒再多問什麼,看到趙醫生臉上的嚴肅表情,心裡莫名又上來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唉!難道,我苗苗真的回不來了麼?
難道,我苗苗真的像我想象的那樣——”
胡豆豆的舅舅心裡一陣不安之後,隨即,看到胡豆豆的外婆臉上洋溢著慈祥的微笑,坐在炕上,正對兩個孩子講著自己小時候的調皮故事時,心裡的不詳之感很快就又化為烏有。
胡豆豆的舅舅又重新振作起來。
這時候,禾禾不知從哪裡端來一個小凳子,放在地上,然後,自己四平八穩地坐在上面,豎起耳朵,全神貫注地聽著他奶奶講故事,就像他媽媽看電視劇時的樣子。
胡豆豆則靠在炕沿上,用胳膊支撐著身子。良久,都沒有換一下動作。
倆人都聽的非常入神。
胡豆豆的舅舅本來想去做午飯來著,這時,也好奇地駐足聽起來。
“……禾禾他爸爸小時候呀!還是個搗蛋鬼!”
胡豆豆的外婆嘴裡講著禾禾的爸爸小時候的故事,眼睛卻瞅著胡豆豆和禾禾。
“我記得,他在一歲大點——嗯,就是剛滿一歲的時候。
那時我帶他去拍一週歲照片。
排隊等候的時候,我就把他放到照相館的小床上,那時,床上還坐著三個小孩,一個個都很聽話,乖乖地坐著。
照相館裡的何女士,是裡面的工作人員,就坐在床上負責幫小孩們穿照相服裝。
嗬!他就一個人到處爬呀爬的,就像個小土匪一樣,好奇的根本停不下來。
我也不知道他在好奇些什麼。
然後,他就時不時爬過去把這個小孩大腿掐一下,又跑過去把這個小孩胳膊擰一下。惹得他們哇哇大哭。
這時候,這個何女士就把手騰出來逗他。以分散他的注意力。
何女士就把自己的腿伸出來,放在床中間,想把禾禾的爸爸隔開。
可就在這個時候,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