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簡單的切磋之後,班上以楊峰為首的嫉妒分子們,對胡豆豆的嫉妒心這才有所緩解,但當他們聽到胡豆豆有可能接下來就會頂替楊峰,作為他們班上的新體育委員時,又莫名激起了那些學生的不滿。
好歹楊峰不僅是他們班的班長,更當了兩年的體育委員,無論資格還是經歷都要遠勝胡豆豆一籌。
這話一入楊峰耳朵裡,頓時氣的直跳腳,“體育委員我都當兩年了,一直都好好的呀!憑什麼突然說換就換?”
他知道,這次學校要開運動會,因此,體育委員的含金量不可謂不高。
只要自己是體育委員,毫無疑問,在很多方面他都有優先權,譬如哪個學生哪項運動能力比較強,就都會透過他來推薦,然後才能到達他班主任手裡去。
倘若這時候把他換掉的話,無疑就是剝奪了他的優先權。
這時候,他就著急了,即使他是班長。
下課後,其他人都在做第六套廣播體操,而楊峰卻帶著滿肚子的牢騷和疑問,徑直朝他班主任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裡。
趙幼菊老師備教案的時候,見楊峰氣嘟嘟的打報告走了進來,就好奇地問,“呃!楊峰,你為什麼不去做早操?”
楊峰霍地低垂下頭,像快哭了似的沉默起來。
這時候,趙幼菊老師大概地知道了原因——昨天下午自由活動期間,她主動讓胡豆豆給大家組織課間活動,因此學生們可能就此產生了疑議——認為她以後想把體育委員的職位交給胡豆豆。
那時碰巧楊峰不在場,於是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他耳朵裡。
這時趙幼菊老師就開門見山道,“楊峰,我把體育委員的職位交給咱班的胡豆豆了。
呃!你知道,學校馬上就要開體育運動會了,你現在又是班長又是體育委員的,我擔怕到時你會忙不過來,再過幾天,班上就會有很多事。”
趙幼菊老師說罷,只見楊峰定定地站立不動,兩隻手不自覺地摳起指甲縫裡的泥垢來。
“就這樣,你沒意見吧?”趙幼菊老師又柔聲地問,一邊忙著用紅筆在書上勾畫了兩下。
楊峰依舊不吭聲,此時眼睛裡已經汪滿了淚水。
“好了!你別再那摳指甲了。”趙幼菊老師見他哭,就有些不耐煩。
迄今為止,他已經不止一次在趙幼菊老師面前哭泣過了。
第一次哭,是在趙幼菊老師要求全班學生理發,他不理,她說了他兩句,他就哭了。
第二次哭,是在開家長會的時候,其他學生都叫來了家長,他沒叫,她又說了他兩句,他就哭了。
第三次哭,是在好幾次遲到以後,他仍舊屢教不改,她嚴厲地批評了他一頓,然後,他就哭上了。
前兩次哭,她還覺得他是受了什麼委屈,可以理解。
可是一而再再而三,她就覺得他完全是故意的,尤其拿他多次上學遲到這點來說,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還別說他是班長,自己都犯錯,又怎能管好其他學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