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直到整個湫水變回到以前時的顏色,人們開始重又恢復在湫裡面打水。”
胡豆豆外婆一邊講,一邊下意識留意著苗苗的一舉一動。
“後來不久趙三爺就生病了,據說他是把自己身上的元氣消耗光了的原因。
......總之,趙三爺還不是為了當地百姓,直到趙三爺死後,這種種傳奇故事就一直被人們所記住,並且世世代代,口口相傳。”
......
就這樣,很快,這故事就被她草草講完。
而苗苗呢,便沒再講出過一句話,甚至是一個字,似乎又重新回到了以前。
短短的一秒鐘內,似乎什麼都沒發生。
不過,儘管苗苗沒有再突然的爆發出奇蹟,但這竟一下給了胡豆豆外婆很大自信心——讓她覺得苗苗的病完全可以治癒。
沒錯,完全可以透過講故事來治癒,故事完全可以激發她的說話慾望。
“這傻丫頭!該不是會因為我剛才講的湫,在上面無端新增了些玄幻色彩,太過離奇,她禁不住好奇問了我那一句吧?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呃!我何不——”
想到這裡,胡豆豆的外婆禁不住喜上眉梢。
她對苗苗的病,態度一向是非常樂觀的,只要努力,只要找到突破口,就一定能將其治癒,畢竟這又不像那些諸如感冒,斷胳膊,斷腿,胃病之類的肉眼可見的病,不用藥就好不了。
相反,這病似乎看著沒有任何創傷,沒有任何短缺,僅僅只是不會說話,僅僅只是不會走路,僅僅只是面無表情,離奇的病,自當有個離奇的方子。
而講故事,或許就是治癒這病的有一個離奇方子。
至少,除了講故事之外,胡豆豆的外婆還沒有再發現其他什麼有效的治療措施,其他人當然更是一竅不通。
因此,她打算天天給他們講故事,只要他們天天都閒著,她就有辦法用故事把他們一個個吸引過來,講故事是她最拿手的事。
......
趙三爺的故事被草草收尾後,胡豆豆和二樂明顯都不高興,倆人先是驚訝——這就完了嗎?
他們都覺得這故事才剛開始,因為關於那湫的來歷,以及趙三爺在那個地方當的官,都斷了哪些案子,這過程中一定有許許多多有趣的案件發生,就像包拯斷案一樣離奇有趣。
至少,無論這其中哪個分叉點,都大有可能會延伸出一個個有趣的故事。
不成想,他外婆竟一概不提,輕描淡寫地掠過去,而且,最後非常笨拙的、乾巴巴的給故事畫上一個僵硬的句點。
“外婆,你這個故事,最後我覺得——唉!”胡豆豆有點氣不平地說,對他外婆是一臉的失望表情。
“對呀!我也覺得太倉促了!一點也不詳細!”二樂意猶未盡道。
儘管如此,他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那不是他外婆,有些話能說就說,不能說還是得掖著。
這時候,二樂的貓頭鷹撲稜一下,飛進小樹屋,扇著翅膀,準備落到二樂身上。
苗苗突然尖叫一聲,“啊!蛇啊!”一邊尖叫,一邊往她奶奶懷裡撲過去。
與此同時,胡豆豆跟著也尖叫一聲,“蛇!啊!是蛇!”嚇得朝著苗苗一邊撲到過去。
二樂當然也給嚇得不輕,當即癱倒在地上,幸好地上是一個小桌子,二樂二話不說,一頭鑽進桌子底下去,嚇得渾身抖抖索索,嘴裡不停喊著他媽媽!
胡豆豆的外婆這時卻並未有一絲怯意,她從不怕蛇。
再說了,這蛇現在不已經被二樂的貓頭鷹擒拿住了麼?
“別怕!別怕!大家別怕!”胡豆豆的外婆急忙安慰,一邊用手將苗苗緊緊摟在懷裡。
“別怕!這蛇已經死了!它不會咬人的!”
“......”苗苗嚇得已經縮起來。
胡豆豆也縮了起來,不敢出聲。
二樂依舊在喊他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