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夏源看清了，確實是憂心。
對蠻域，對人族的憂心。
這還不算完。
再往後，夏源甚至看到了悲哀。
他心有所悟。
那是先輩，對人族無法反抗命運的悲哀感。
夏源很容易的被影響，產生共情，甚至直接代入了其中。
他剛剛好起來的心情直接沒了。
眼淚止不住的從他那閉著的是雙目之中流出。
那種極致的悲哀感，滋生絕望無力。
以他道尊的修為，根本抵擋不住那種影響。
他的悲哀感甚至化為實質，在這練武場，此刻有一群后輩在此。
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前一刻，在天地的影響下，正美滋滋的提升自我，突然就變的哀傷，一起哭了起來。
夏源只是流淚，其中有些實力弱的後輩，甚至是直接哇哇大哭起來，聲音很是響亮，傳出去很遠的地方。
遠處有人被驚動，跑來看情況，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就同樣跟著哭了起來。
導致練武場的哭聲越來越響亮。
但這未能驚醒夏源。
為什麼！
為什麼！
……
他靈魂深處連續發出疑問。
明明蠻域已經如此的強大。
有蓋世強者先後出現。
更得到了無法想象的傳承。
還有那始終看不清深淺的前輩坐鎮。
為何還有先輩，依舊為人族的前路感到悲哀絕望？
往後會發生什麼？
已經如此強大的人族，真的就無法抵抗麼？
真的突破不了命運的桎梏麼？
夏源心中浮現種種的疑問。
他想要問出聲。
但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