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好奇我為什麼罵張東是賣祖求榮的人渣,是吧!”
走入辦公室,看到王越那滿是擔憂的臉龐上,隱約浮現的好奇之色,姚豔此時那冰冷內心中有了一絲暖意,隨即恢復了一下情緒,解釋道:“只因那張東是我父親的親傳弟子。”
“菊下樓是我們姚家祖輩留下的產物,我們姚家也一直靠這家餐廳過活,多年來雖然經過抗戰時期,以及抗戰之後的城市規劃等大變動,但菊下樓的位置一直沒變,坐落在此已經有上百年的歷史。”
“我雖然從小就喜歡做菜,想當廚師,但奈何天賦較差,就算在擁有特級廚師稱號的父親教導下,廚藝還是進展緩慢,憑此廚藝根本不足以接任菊下樓這間擁有百年老字號的餐廳。”
“父親也深知這點,於是在我十歲的時候,收了一位比我略小,但卻和我同歲的徒弟,那徒弟就是張東。”
“張東的天賦確實可怕,在父親盡心竭力的教導下,只是修習了短短八年,便從一開始一無所知的小白,一躍成為了一流廚師。”
“十八歲的一流廚師,那可是從古至今只有四位廚神,以及三位廚神的親傳弟子,才達到過的成就啊!”
“父親當年更是悄悄的對我說,希望我能嫁給張東,和他成婚,把他留在姚家,讓他接任菊下樓的下一任掌廚人。”
“我雖然在當時就不喜歡心機特別重的張東,但是為了姚家著想,我也沒有反駁,只說在等兩年,等我們都到了法定的結婚年齡再談此事。”
說道此處,姚豔的語氣突然加重,滿臉氣憤。
“可是再過兩年,當我二十歲的時候,一場突如其來的事故,讓這一切都變了,菊下樓也差點因此分崩離析。”
“這一年,我父親遭遇了一場重大車禍,雖然最後搶救了回來,但也因此成為了植物人,之後苟延殘喘兩年,但最終也是不治身亡。”
“這時本該由廚藝最好,做為父親親傳弟子,也是最有資格的張東來撐起菊下樓的困境,可他竟在此時,受到我父親老對手的金錢蠱惑,無情的離開了菊下樓,甚至在我父親離世時,都沒回來祭拜過。”
“如此情況,我罵他離經叛道,賣祖求榮都算是輕的了。”
姚豔滿臉猙獰:“就算是菊下樓毀在我的手中,我也絕不會把擁有百年曆史的菊下樓,賣給這樣一位離經叛道,賣祖求榮的人渣。”
聽聞這樣的秘聞,王越也是不由在心中暗罵了一聲畜生。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然而盡心竭力教導了自己八年的師傅,離世時竟然連祭拜都不來祭拜一下,甚至連場面都不來裝一下,如此人渣,可見喪心病狂到了何等程度。
“呼吸...”
姚豔深深的做了兩次深呼吸,穩了穩自己那怒火中燒的情緒,隨即用失落的口吻道:“菊下樓兩大扛鼎廚師一傷一離,讓菊下樓的客源在短短數日間便減少了大半,見此情景,菊下樓其他處於二流,三流等級的廚師也紛紛另闢蹊徑,大部分都離開了菊下樓,只剩下一些最早進入菊下樓的老廚師,遭此重創,菊下樓可謂是離分崩離析不遠。”
“如此情況下,我接任了菊下樓,至今已經奮鬥了四年多,才勉強維持到了如今的地步,但想重現曾經父親掌任時的盛況,我想我這輩子是達不到了。”
“.....”看到姚豔滿臉失落的表情,王越也不知該如何安慰,畢竟自己在廚藝上屬於小白,根本不能幫到姚豔。
“呼吸....好了,不談那些不開心的了。”深呼吸幾次,姚豔穩定了自己那多變的複雜情緒。
“恩!”王越點了點頭,沒有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