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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靈州變 第五十三章:多面佈置 (1 / 4)

就在劉敷帶人離開定遠的時候,穆鴣已經和秦禝談了半日了,中午穆鴣臨時有事離開,約定下午再談,

整個下午,秦禝都在等穆鴣派人來召自己到府,然而直到天黑,才等來了穆鴣的一位親衛。

“穆將軍交待,請您替他帶一點東西到行宮去。”那位親衛持著一個大封袋。

這就是說,並沒有什麼話交待下來。秦禝掩飾住心中的忐忑,將親衛延入了自己的書房。本來按他的預計,既然穆鴣和把自己作為一枚屬於邊軍的“釘子”埋在現在大夏皇帝所在的雲河行宮,那麼在開拔之前,穆鴣必然要對他有所交待,他便能夠以此為契機,徹底的融入朝廷中去

難道是自己想錯了,其實自己並不是什麼釘子,而只是個普通的八品武官而已?但是穆鴣突然把自己提拔去京城,卻又該作何解釋?

秦禝一邊緊張的思索著,一邊客氣地向那名親衛問道:“楊老哥,請問穆將軍要帶些什麼?”

“喏,”親衛將那個大封袋向前一遞,“有一封信,帶給兵部的彭老爺。另外有些銀票,是穆將軍送行宮中諸位大人的冬禮,也一併交給彭老爺就行。”

秦禝明白了,這是穆鴣送給雲河行宮一些官員的禮物,或者叫變相賄賂也行。

這就自己世界封建時期的,“夏敬”和“炭敬”差不多,“夏敬”意思是知道您窮得叮噹亂響,這點錢請您買幾塊冰來消暑;冬天則送“炭敬”,意思是知道您窮得兩袖清風,這點錢請您買幾塊炭來取暖。這都算是官員的正常收入,並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按秦禝原有的歷史知識,這本是外官向京官送禮的規矩,沒想到象穆鴣這樣的武將,也有這個風氣。看來穆鴣的這位守城的大將,真不是白當的。

他用心想了想,但是他畢竟不認識什麼兵部的彭老爺,於是抱歉地問道:“楊老哥,請您明示,是哪一位彭老爺?”

“彭睿孞彭老爺,隨著陛下駐燁在行宮的兵部侍郎。”楊親衛從懷裡掏出一張片子來,笑著說道:“就怕你不認得,這個是他的名片,你拿著找,再不會錯的。”

秦禝眼光一跳,隨後便連聲道謝,又取了張十兩的銀票,塞在他手裡。楊親衛頗感意外,推辭了一下,還是受了。秦禝知道,替穆鴣辦這種事的,一定是他的親信親衛,結納一下,沒有壞處,於是親親熱熱的,一直將他送出了大門,才回到書房。

那個大封袋並沒有用火漆封口。秦禝可不是什麼端方君子,老實不客氣地開啟,把裡面的東西一股腦的倒了出來。裡面有二十幾個紅包,都寫明瞭致某某某的字樣。那封信的封面上寫著“付彭兄”三個字,居然也沒有封口,三張雪白的箋上,用蠅頭小楷寫得密密麻麻,展開一讀,卻盡是些不著邊際的瑣事。秦禝靜靜地想了一會,將信原樣裝好,跟那些紅封包一起,塞回到大封袋裡。

秦禝的心安穩下來了,他知道,自己仍然還是那枚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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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後,雲河行宮!

劉秉言下了值,出了行宮內的值蘆,回到自己在的住所。先把四品的緋色袍服換下,就著侍衛陳鈞打來的熱水洗了臉,再吩咐侍衛,有訪客一律擋駕。自己進了書房,磨好了一汪墨,準備用功了。

要用的功,是寫“抄寫經典”。他是原禮部尚書的侄子,本來依照慣例,大臣子弟是不許入直入朝廷三省任職的,他卻由夏帝雲燊特旨簡拔入朝,可見才具不凡。然而他最大的遺憾,就是自己只是個舉人底子,因此屢次痛下決心,要中個進士回來。而要中進士,則必須要練習答卷的經典這樣才能入了得了考官的法眼。

誰知才寫了半篇,正覺筆風順暢的時候,陳鈞又進來了,小心翼翼地說:“老爺,有客……”

“混賬東西!”劉秉言發起脾氣來,“不是說了擋駕?”

“是彭老爺的親衛,有張……”陳鈞有點委屈,捧過來一張紙。

“哦。”劉秉言釋然,心說這倒錯怪陳鈞了。彭睿孞是自己的同寅至好,又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即使是他的親衛來,也是照例不在擋駕之列的。

開啟一看,卻只有四個字“可有茶興?”心中一喜:有好茶!然而看看眼前的半張卷子,又有些為難起來。猶豫片刻,還是把筆一扔,收拾了幾張銀票,喜滋滋地去了——這也就難怪他屢次痛下決心用功,而屢次不能成功了。

在雲河行宮隨侍的官員,都不準攜帶家眷,只能以兩件事消磨閒暇,一是閒談,二就是聚在一起泡茶。大家住得不遠,劉秉言安步當車,很快便到了。進了屋子,見除了彭睿孞,還有幾位官員。彼此都是同一班的好友,熟不拘禮,泉水沸騰,茶香四溢,過了,劉秉言又嚷嚷餓了,讓彭睿孞的親衛拿了兩碟點心來,邊喝邊吃。

“建研,”彭睿孞叫著劉秉言的字問道,“我今天沒當值,聽說二皇子的師傅,皇上點了李揆?”

“唔,唔,”劉秉言含糊地點著頭,直到把嘴裡的酥餅嚥下去,才說:“你都知道了?這麼說上諭才出三省,外間就傳開了啊。”

“自然是有人散了出來。”彭睿孞漫不經心地說。

“誰?”

“除了何大麻子,還能有誰?”一位官員心直口快,把吏部尚書何祐的名字點了出來

“此公最愛賣弄,自高身價。”劉秉言鄙夷地說道,“上次說齊王要造反,也是從他那散出來的。”

這種事,連三省官長都是不敢議於朝堂之上的,但這幫部堂官們在私邸中談論起來,毫無顧忌。

“說齊王挾衛軍自重,要造反,這當然是別有用心的謠言。”彭睿孞搖了搖頭,若有所思地說,“怕的是有人拿這個當藉口,有所圖謀。我就聽說,要造反的那個,另有其人。”

“誰?”另外三個人,都露出極感興趣的神情,不約而同地將身子向前俯了過去。

彭睿孞在桌上翻了翻,沾了一點茶水。在桌上寫了一個四

大家都明白,他取的是那個“四”字,自然指的是吳王了。齊王和吳王,齊王是先帝六子,吳王是先帝四子,於是吳王一派的人,稱齊王為“齊老六”,而齊王一派的人,則稱吳王為“吳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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