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攸的心裡突然漫起一股濃烈的悲慼,嘶聲怒吼,“快撤退!”
一位士卒騎著一匹馬從那個破碎的大帳裡衝了出來,手裡提著兩根絆馬索,後面拖著兩個人在地上拖著跑!
“我捉了兩個大的,快跑、快跑!”這士卒騎著馬拼命的跑,既得意又緊張,像是一個偷到了糖果的小孩子!
“大的?”武攸一怔,能比薛隊正捉的還要大嗎?
“好貨,快走!”這士卒興奮的大喊到
西胡人他們只看到這士卒用絆馬索捉了那兩個人在地上狂奔,一陣哇哇的大叫拼命的要來奪回。武攸和眾士卒們力戰保駕,且戰且退!
“飛刀!”
武攸一聲大喝,意思是用“夏軍制式的腰間小佩刀甩出去當作飛刀用!
這種近距離的馬上激戰,武攸教給士卒們的“飛刀絕技”當真是揮了化腐朽為神奇的作用。近距離射擊,弓箭的射度太慢、而且精度難有保證。飛刀則不同,射快、近距離精度極高而且殺傷力相當巨大。
飛刀齊齊一扔,沒防著這一手的西胡人大聲慘叫,好多飛刀都是直接插中咽喉、眼睛這種直接的要害,而且死相極慘!
西胡人,再一次被打了個猝不及防,追殺的力度頓時大減!
“溜了溜了”
武攸大聲呼喝,眾士卒們絕塵逃去!
待那些西胡衛兵反應過來,夏軍們已經逃得稍遠,幾乎要衝出營地外。他們氣得哇哇大叫,一同尋了馬來騎上奮力追趕。這又不敢放箭,怕傷著那兩個被這士卒拖在馬後背的人,於是只能是追趕。
勝利大逃亡!
武攸一群人衝出了營地,黑夜是最好的掩護,直奔約好的目的地。武攸讓前面計程車卒護著拖著兩名好貨計程車卒快逃,自己親自在後面斷後。飛刀連連,收拾了好幾個人。
前面計程車卒已經逃進了吳隊正接應人馬的埋伏圈,一邊跑一邊喊著暗號。吳隊正等人聽到自己人回來如釋重負,看到這士卒抓回來了兩個人更是歡喜,連忙將那兩個早就被這士卒打暈了的半死傢伙綁了個嚴實,捆到了馬背上。
“將軍呢?”
“親自在後面斷後!”
“啊?!”吳隊正大吃了一驚,“我們去救!”
薛隊正大喝一聲,“不可!”
吳隊正一愣,“旅帥如果出事,如何是好?”
“他要真的出了事,我們也要帶著兄弟們和俘虜,自行回去!”薛隊正說道,“將軍親自下達的軍令,我們必須服從!如果你這時候帶著設伏的兄弟們出擊救人,很有可能導致我們全盤暴露、舉師盡沒,從而前功盡棄!”
吳隊正無語。
其他的夏軍將士們也默然無語。
“你們嚴守自己的崗位,我一個人去尋他!無論我是否回來,心中默數到五十之後,按既定路線全體撤離!這是命令!”薛隊正翻身騎上了戰馬,提起精鋼長槍,一騎如電飛衝了出去。
就在薛隊正的馭馬出發的一瞬間,武攸冷不丁的被一根套馬索套中了脖子!
武攸不由得心中一涼,西胡人玩繩子的功夫,果然牛!
他被這猝不及防的一下,給拖下了馬來,後背著地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地面上草地鬆軟而且武攸抗打擊能力一流,倒是不疼。脖子上的套馬索驟然拉緊,幸得武攸反應夠快先伸了一隻手進去隔著,這才沒有被這一拉之力勒破喉嚨、甚至是拉斷頸椎!
西胡人牧馬放羊,套馬索一拉之下,連一匹雄壯的大馬都能斗然拉翻,這份功夫還真不是吃素的!
武攸落地後幾乎是條件反射似的就地一滾,嘡嘡嘡幾記衝馬彎刀砍在了他剛才落地的地方,火星四射!
西胡人的衝騎砍刀,當真厲害!
不等武攸起身站穩,下索之人左右雙臂交替飛拉縮短繩子要死勒武攸的脖子,武攸反應夠快,一把奮力抓住繩子,手臂飛花似的一挽將繩子挽了三圈,怒喝一聲,“下來!”
“啊呀”一聲慘叫,下索之人不及撒手,反倒被武攸一把扯下馬來!
背後風響,武攸連忙就地一滾避開兩名西胡騎兵的衝砍,未及起身又是兩刀砍來,從兩腿直接往頭頂上劃去。
想讓我斷子絕孫?!
去死!
武攸一個側翻滾以手撐地飛旋反踢一腳將那名西胡騎士踢下馬來,一手扣住疾馳而過的馬匹的馬鞍,狼腰斗然一繃出極強的爆力,一擰身騎上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