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啥?怎麼不往下說了?”
那老許欲站起來辯解,可是老丁急忙拉住他坐下,止住話頭。頓時三人就陷入沉默。良久,老丁才尷尬的笑道。
“你才從昏迷在醒過來,哥哥幾個就拉著你喝酒聊天,打擾你休息了,你快些歇息吧,等明早,你丁大哥我在幫你把官身辦下來!這些酒食就留下給做個零嘴,那我們就先走了!”
說罷就拉起老許,掀開帳簾走了出去。留下秦禝一個人呆在帳內一陣無語。自己不就是隨便問了問,怎麼這兩位就跟兔子見了鷹一樣,直接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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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營寨的正中間,中軍大帳裡!氣氛卻顯得有些低沉!
帳中置放這一張帥案,帥案之下,諸將分列左右。有一中年將軍,站在帥案前,垂首不語。愣愣的看著平鋪在帥案上的輿圖,此人正是許諾秦禝官身的大將。武雲候、鎮軍大將軍韓伯獻
過了盞茶時間,終於有那耐不住性子的人,急衝衝的開口。
“大帥,這到底發生了啥?怎麼親兵們還把這大帳圍起來了?咱們為何要在此紮營?據探馬回報,四周恐怕已近聚集起了過萬的胡騎,將軍有何計算好歹也和弟兄們說一下嘛,這沉悶悶的多難受啊!”
這時那中年將軍才回身俯瞰著自己麾下的諸位將領,緩緩開口。
“本帥昨日得到驛報,北蠻舉兵突襲北疆,一舉攻破邊關,衛戍北疆邊關的關寧軍,折損十之八九,關寧軍統領懷化將軍楚明鉻戰死!北蠻更是趁勢南下,一路掠州奪縣,兵鋒直指京都,陛下倉皇失措之下,令皇弟齊王留守京都,自己則在禁軍的護衛下,移駕雲河行宮!朝廷急令!徵調邊州駐軍,整軍回師,拱衛京畿!”
這大帳瞬間就亂成了一鍋粥,諸將你一言我一語,一時間整個軍帳內的場面十分混亂。
“將軍!既然京畿危矣,我等自當整軍回師,以求速解京城之危啊!為何還要在此和西胡糾纏,甚至我軍現在還深陷西胡境內!”
“關寧軍是幹什麼吃的!區區北蠻,也敢犯境,待我西北諸軍回師京畿,定要殺得他們有來無回!”
“將軍!陛下真的已經移駕行宮了嗎?”
更有甚者,已然抽出腰間佩刀,對著空氣揮來砍去,大吼著“將軍,就讓末將親率一營,為全軍先鋒,定把那些蠻子全部殺光!”
過了些許時刻,諸將看到中年人一言不語,面帶慍色。這才漸漸歸於平靜,這中年將軍緩緩說道。
“都冷靜下來了?諸將可有想過,此事有著許多蹊蹺之處?這北蠻破境!兵鋒直指京畿,值此危機時刻,遠水不解近渴,我軍回師京畿,就算是星夜兼程也需半月之久,朝廷不調禁軍和就近各州府的府兵護衛京畿,反而令我邊軍回師京畿,以求解京畿之危?我西北邊軍雖是西北第一強軍,但論朝制,北府軍乃是邊軍!豈可貿然整軍開赴京畿?最後諸將莫要忘了,陛下已經移駕雲河行宮了,可這加蓋了御印的聖旨卻是從京城來的!”
此言一出,底下諸將,紛紛色變。依照夏朝軍制,邊軍職在戍邊,若無陛下聖令!不可貿然離開邊州!如若發現邊軍貿然離開其戍衛之地,則以謀反論處!這也是朝廷鉗制和把控邊軍的手段,以防邊軍勢大!
再者,僅京畿地域就駐有禁軍十萬,加周遭各州府的衛軍,加起來二三十萬軍卒總還是有的。這抵禦北蠻,拱衛京畿,按理說,怎麼也輪不到邊軍頭上啊!
“可將軍,虎符和聖旨已至,真若是京畿危矣我軍卻遲遲不動,到時候,恐怕......”一名軍將站出來說道。
話到這裡,那中年人語氣一轉,悠悠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