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明蚌埠住了。
他還沒嫌棄這圓球是弱智，結果圓球反倒是先一步嫌棄他智力不夠了？
雖是如此，路遠明還是在平息了胸中的震撼後問道：“那你可以恢復為原本的整體嗎？”
圓球沉默後說道：“我不知道。”
“什麼叫做不知道？”路遠明大聲道：“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什麼叫做不知道？”
圓球沉默後道：“非常抱歉，我現在只是一顆球而已。”
路遠明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了。
然後雙方都是沉默，路遠明這時候才突然抓住了剛剛迸發的靈光，他大聲道：“等一下，你剛剛是不是說你們還是你的時候，是專門吞噬宇宙統合泛意識的！？”
圓球沉默後道：“對。”
路遠明立刻問道：“那我們這個宇宙的統合泛意識呢？也是被你吞噬了的！？”
圓球沉默了片刻道：“當我變成了我們，分散到了無窮宇宙集和非宇宙集時，我們就已經失去了吞噬和自主脫離所在宇宙集的能力，所以這個宇宙的統合泛意識並非是被我們所吞噬。”
路遠明呼了口氣正要說話，圓球卻再次說道：“只是我們所存在的宇宙集和非宇宙集的任何宇宙與非宇宙，其全部無法誕生統合泛意識而已。”
路遠明好懸一口氣差點沒喘得出來，他大聲吼道：“不要說話大喘氣好吧！？一句話說完會死嗎？會死嗎！？還有，什麼叫做無法誕生統合泛意識？”
圓球沉默後道：“本質同化……凡是我們所在的宇宙集，不管其原本屬性如何，都會逐漸轉變為資訊宇宙集，而在資訊的能級上，一切統合泛意識都無法高位於我們，所以自然也就無法誕生了。”
路遠明仔細揣摩著這段話裡的意思，雖然許多不懂，但是大體意思他卻是明白的，這有些類似於科學中的一些情況，他就又問道：“宇宙集又什麼呢？”
圓球沉默片刻後道：“以相同性質而混同的複數宇宙區域被稱為宇宙集，太多的東西我都不記得了，只知道有資訊宇宙集，心靈宇宙集，混亂宇宙集，非數宇宙集這幾種。”
路遠明心中還有太多太多的疑問，這顆圓球簡直像是一個取之不竭的寶藏一樣，他就斟酌著問道：“那麼你是否願意和我，和人類結盟，不主動攻擊任何人類，並且對我們人類提供幫助呢？”
圓球沉默後道：“可以，但是作為同盟，我也有我的要求。”
路遠明心頭一鬆，立刻說道：“這很合理，那麼請說出伱的要求來。”
圓球沉默後道：“第一，不能夠毀滅我們，第二，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收集我們。”
路遠明仔細思索著這兩個要求，他就點頭道：“很合理，我同意了……不過我也有個好奇的地方，你為什麼認為我可以毀滅你呢？你可是絕對性概念，連宇宙生滅都於你分毫未損，我何德何能可以毀滅你？”
圓球這一次又沉默了許久，路遠明也沒有不耐煩，他在心裡數著時間，而這一次足足沉默了接近十分鐘，圓球才說道：“人類可以。”
路遠明愣住了，他立刻問道：“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人類可以？”
既然說了，圓球也沒有繼續隱瞞遲疑什麼的，它沉默了一下道：“我是被‘人’所破碎的，作為資訊集合體，被‘人’毀滅破碎也作為了我的概念之一，如果是圓滿只環狀態，這樣的負面概念自然可以清除，但是現在的我們卻做不到，所以我們的絕對性概念中都會衍生出‘人’可以損傷，破壞，毀滅我們的概念，這同樣也是絕對性概念，同時我們的絕對性概念對人類的影響將會被削弱。”
路遠明詫異的張大了嘴巴，他說道：“你們被‘人’給打碎了，所以你們就會被人給傷害和毀滅？還有這種好事？不是，還有這種倒黴事？你們自己給自己增加這樣的弱點？這麼說起來，你們不是太弱了嗎？”
圓球沉默後道：“在我分散到這個宇宙集後直到現在，經歷無數宇宙生滅，也只誕生了你和你們的族人這一隻人類種族。”
路遠明仔細想了想，也點頭道：“極限小機率事件是吧？那你可真夠倒黴的了，恰好又遇到了我……而且你憑什麼認為我可以幫助你收集別的絕對性概念？我有這麼強大嗎？”
圓球沉默了好一會後才說道：“你是人類。”
路遠明又是無語了許久。
原來這個圓球並非是因為他的四十米大刀而顫抖，而是因為他是人類而顫抖啊，剛剛還提到了換人什麼的，莫不是它認為人類就該這麼強大吧？
可以打破其本體的那種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