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小雪停了,來了有些許生意,不多,陸翡幫著師傅挑泥巴盤灶頭,加上進進出出喝水的。院子裡溼噠噠,到處踩的泥腳印,髒的叫人心情煩躁,璃月覺得今日哪哪都不順心。
周琪瑞把路上遇到的事告周文秉,周文秉覺得廢太子所言並不是空血來風,運氣好,再經歷一次錢財被洗劫,運氣不好,此地血洗被佔,那就是他的罪過了,沉聲:“去把楚公子好生請來,再把那兩個衙差請來,再去把此地說的上話的長輩都請來。”
爹每次請鎮子長輩,都是大事,周琪瑞忙去請人。楚珩鈺腿腳不便,周琪瑞先牽了馬去請人。
璃月這兒蒸著飯,那頭人周琪瑞來請楚珩鈺。
璃月見著周琪瑞招呼,“周郎君,可吃過了?要不在這兒用飯?”
周琪瑞是她的恩人,她自然要熱情招呼。
周琪瑞擺手,語聲清潤,道:“不了,改日來嘗璃月姑娘的手藝,那天給的腐卷好吃,爺爺愛吃。”
“那還餘一個,周郎君帶走,給周爺爺吃。”
“不用,那怎麼好意思。”
“沒有不好意思的,周公子還教我騎馬,這麼多人情我都還不過來了,一個腐卷算什麼。”
說著出廚房裝盤,還給夾了大肉,裝了籃子,蓋了布。
出門時,楚珩鈺已經上了馬。
璃月忙把籃子遞給周琪瑞,道:“籃子一會兒給我兄長就成。”
周琪瑞拎著籃子,不好意思,道:“好。”
楊兼牽馬,周琪瑞拎著籃子帶路。
璃月對周琪瑞的熱情不同於尋常人,說話都甜中帶嬌,看一眼楚珩鈺,主子面無表情,看不出異常,莫不是他真的瞎操心。
想到楚珩鈺還不知道路上之事,此刻說道:“主子,我們回程路上遇到外邦人要打劫,奴才露了身手,這才免過一劫。”
楚珩鈺皺眉:“可知道什麼人?”
楊兼道:“拓跋什麼,不知什麼人物。”
周琪瑞接話道:“拓跋乃是周邊遊牧族人,此族人統治著各部落小族,已成氣候,且善勇好戰,不可小覷。”
“拓跋?”
“是。”
楚珩鈺沉著臉,想著事。
到了縣衙,還未有別人請來,只有楚珩鈺一人,被請進了周文秉的書房。
周老年紀大,看見楚珩鈺又忘了是誰,問:“他是哪家的孩子,怎沒見過?”
周文秉對著父親道:“爹,您坐著,聽聽楚公子如何說。”
“嗯?姓楚?”
周文秉知道父親癥結,道:“不是皇姓的楚。”
“哦。聽他說什麼?”
“琪瑞此次外出,遇到外邦人之事,兩方人馬起了衝突,好在,楚公子手下有能人,避過一劫,故而請楚公子來商議一番。”
“哼!這些個蠻夷,遲早南下。”
“楚公子的看法是柿子專挑軟的捏,薊縣禍事在即。”
周老眼眸一凜,看向楚珩鈺,此人.....嗯,倒是長得俊朗,看了看自己孫子,怎的沒有此人的氣度好?
周老先是一凜,繼而眼眸漸漸渙散,之後迷茫。
周文秉嘆氣,對著楚珩鈺道:“我以為,楚公子說的對,而今之際,起工事或許晚了,我看還得做別的防備。”
楚珩鈺點頭:“冒險的提議周大人若是覺得不妥,那就.....”楚珩鈺頓了頓。
“什麼?”
“全民,皆兵!”
“什麼!”
聽著的人皆是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