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三米高,官府便就不再叫築城牆,因為官府沒銀子了。之後挖護城河還有一段路只能靠大家有空便去挖挖土。
通告出來,好些人得從新尋活計,薊縣除了做小本買賣,多了好些作坊,就比如許大善人的青磚,就比如陶瓦罐缺的是學徒,又比如陶瓷作坊,首飾學徒,挖藥人,總之還有好些謀生之路。
三月中旬小陽春,璃月帶著人下地,包括楚珩鈺。
出城門就被幾個士兵攔下了,毀了興致,楚珩鈺不爽氣,楊兼田中負責教訓人,守著城門的幾個士兵被打怕了才不敢再攔人。
璃月跟著楚珩鈺這四個月,說實話沒幹過活,手腳都被養白了不少,更不要說臉蛋了,外頭有些冷風,今日出門,楚珩鈺都給帶了帷帽,比大家小姐還養得精細。
有時候看楚珩鈺養璃月跟養閨女似的,寶貝的緊。
最近酒樓生意不好,璃月說翻地,大夥都得出來翻地,兩個宮女也被治得服服帖帖,幹起農活來,老實不少。
翻地的,澆水的,璃月一個不大懂農事的成了總指揮。
就是遠遠的有兵卒在監視,好生討厭。
忙活半日就叫回了,出來主要為了松筋骨,不是種菜。
回去之後,璃月在楚珩鈺面前吃飯倒還好,一旦沒見著,就有璃月胃口不佳的情況,這事兒有一段時間,叫楚珩鈺很不懂,這晚,楚珩鈺見璃月有心事,便問:“在想什麼?”
璃月淡聲:“沒什麼。”
“說,吾也不是外人,瞞著吾反而叫吾心裡不爽快。”
璃月覺得時機到了,便道:“我覺得郎君對我極好,我都不是我了,郎君是喜歡璃月,還是喜歡大家小姐?”
楚珩鈺皺眉:“你這什麼話,我自然是喜歡你了。”
“可是郎君,我不是金絲雀。”
一句話叫楚珩鈺一怔,以往的璃月,與現在的璃月?
楚珩鈺緩聲問:“你不開心嗎?”
璃月道:“我開心啊,日日跟郎君在一起我不要太開心,可是郎君.......”這樣的我配不上你。
“什麼?”
“我想一輩子站在郎君身邊,而不是身後。”
胸腔突的振動,似擂鼓。
他的璃月總是這般的好。
楚珩鈺眼眸幽深又柔和,“好,讓楊兼跟你出去。”
璃月搖頭:“楊兼你用的順手,就吉牧和烙子跟著我吧,郎君若再不放心,我便帶上明霜,讓她照顧我的飲食起居,如何?璃月怎麼出去,就怎麼回來。”
璃月都想好了,楚珩鈺能說什麼。看著而今亭亭玉立的璃月,緩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