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沒什麼生意,楚珩鈺早早的了樓,進門瞬間,就知道屋裡有人,誰敢睡他屋?
細微的鼾聲傳來,很熟悉,彎唇。
後頭孫庭庸跟著進屋,說道:“我看七皇子是.......”
“噓~~~”楚珩鈺轉頭將人推出了房間,道:“有話明天再說。”楚珩鈺壓低了聲音。
孫庭庸疑惑:“你屋裡有人?”
楚珩鈺道:“明天再說,吾現在有事。”
孫庭庸瞭然,是誰?莫不是那小婢女回來了,轉身回自己屋。
楚珩鈺去點油燈,去到床邊,璃月蒙這腦袋睡覺,略微的整了整被子,叫人好睡覺。
外頭,下屬端了洗漱的水進來,問:“主子,可要備水沐浴?”
楚珩鈺蹙了眉,就見璃月醒了,睜開眼見著楚珩鈺,惺忪,如貓喃一般,“郎君我想你了。”
楚珩鈺緩聲:“你繼續睡。”
璃月起身了,她很餓,道:“有沒有吃的?我好餓。”
“想吃什麼?”
“帶湯水的吧,面都成。”
“好。”楚珩鈺吩咐,“下碗麵來。”
“是。”
下午來的,這天色很晚的樣子,璃月覺得今日睡的有點久,晚上定然不好睡了,冷又不想起,見楚郎君擰水梳洗,道:“郎君,幫我也擦擦臉。”
楚珩鈺擦完自己擰了帕子又去給璃月擦臉,親手伺候,問:“什麼時候來的?”
“下午,見著人扣著七混蛋,我就從後門進了。”說著從被窩裡伸出手,意思要擦手。
楚珩鈺便又自然的給璃月擦手,看了看璃月的手頓了頓,再又看了看璃月的臉,有些心疼,明年當是不用她如此辛勞。
“郎君幫我剪指甲不?”
幹活的手不好養指甲,她沒好好洗,不知道郎君會不會嫌棄。
幫璃月細細擦過手,楚珩鈺便去尋剪子,幫璃月,修剪指甲。
兩人無話,璃月看著楚郎君,好起來的時候,當真事事都能應了你。
就是不知道不好的時候會如何?
剪完指甲,面也上來了,璃月開始穿衣服,外頭有七皇子的聲音,下屬見著璃月,不用說就會把門關嚴實了。
楚珩鈺去拴了門,守著璃月吃。
“郎君,那頭沒米了,叫人運些糧食過去。”
“好。”
“多運一點,回春酒我還沒釀的。”
“好。”
“過幾日還要出很多酒糟,還可以再抓些小豬仔來養著。”
“楊兼在老房子顧生意,明日把這些交給楊兼做就成。”
“好,郎君,我還想要二十來把兵器。”
“要兵器做什麼?”
“前兒有一批酒要運去平盧縣,中途見著了外邦人,酒沒了,人無事,那些人郎君也知道,怕死的緊,他們說有刀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