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聽說官府來了三車樹苗,璃月和袁琴家都被罰種五十棵樹,袁琴來找了璃月去領樹苗。
璃月當即叫上阿豐,幫著去拿樹苗。
出去種樹,和袁家一起,璃月挺開心,就當散心了。
璃月高興的套了板車,叫上後屋閒著的人,又是提桶,又是拿鋤頭鏟子,忙裡忙外,就見著她一個人忙忙碌碌,家裡忙活的事交給蓉蓉和阿豐他們。
璃月對誰都是帶著笑臉說話,一如往常,唯獨對楚珩鈺和楊兼,能不說就不說,比外人都不如。
人家都是一家人去種,璃月半點沒叫上自己的家人,楚珩鈺看著,眼眸漸漸發沉,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他都叫她莫要放在心上,緣何這事就過不去。
便是楊兼都忍無可忍,問道:“主子知道璃月這是又怎麼了?”他習慣璃月什麼事都會說一下,而不是現在這樣,什麼都不說,自顧自的。
楚珩鈺淡聲道:“退回原來的位置也好,吾與她本也該是現在這樣。”
說完,語氣裡略微帶出點失落。
楊兼皺眉,什麼意思,主子不喜歡璃月了?問:“璃月可知主子心意?”
“她何時在乎過吾!”
楊兼看了看楚珩鈺,竟然聽出了幾分埋怨,這還是他的主子嗎?
看了看要拉著板車走的璃月,她是真有本事,問:“主子跟璃月到底因何生分?”
楚珩鈺嘆一口氣,道:“罷了,兄長做不得,別的她也不會開心,現下也...挺好。”
“主子跟璃月掰過了?”
“嗯,吾說的很清楚,便是這,她一夜未歸。”
楊兼疑惑:“主子沒說點別的?”
“無。”
楊兼不知道說什麼好,他要是璃月怕也會生氣,難怪會如此生分,想著便道:“主子,奴才不知道該不該多話,璃月的性子,你我都瞭解,做什麼都有一股子認真勁兒,當然,兄長她也是認真的,有兄長這層身份,她才覺得有家,奴才做璃月的兄長,說實話,覺得挺好。她認真了這麼久的事,你突然與她說你不是兄長,不說點別的,奴才想著,若是奴才也得傷心,也得多想,她是東宮婢女,你不把她當自己人,就還是婢女,也就是沒了家人,於璃月,怕是真得傷心。也難怪璃月只做本分之事,奴才覺得,這事兒主子不好怪璃月。”
楚珩鈺瞥眼楊兼,“照你這麼說,還是吾錯了?”
“奴才不敢,可這事兒您話說一半,璃月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哪裡知道您怎麼想?”
楚珩鈺皺眉,覺得楊兼的話有幾分道理。
家沒了?他聽著就心裡不舒服。
想著要不要朝璃月服軟解釋,叫她知曉他的心意。
讓璃月知曉他的心意?
心口跳的厲害,忽而有些退縮,璃月會不會拒絕?畢竟她心裡有人。
猶豫之後,起身,大步朝外走,帶著幾分著急切。
楊兼看著楚珩鈺離開松一氣,希望兩人儘快成事,忽而覺得璃月是真厲害,主子都被她牽著鼻子走了。